“你就是雲笙吧,算起來,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溫大國手漠視了藥容,徑直走到了雲笙的面前。
藥容見了師傅的淡漠,不禁心傷,範植見了,安撫性地拍了拍愛妻的肩膀,兩人相視無言。
雲笙也是第一次見到玉京醫師界的第一人,有著大周第一國手之稱的溫大國手。
他童顏白髮,看模樣完全看不出是年近九旬的老者。
傳聞他的針法,冠絕大周。
對於這名醫界的老前輩,雲笙倒也還客客氣氣,她鞠了一躬,言辭很是恭敬:“在下就是雲笙,溫大國手今日前來,有何見教。”
“見教談不上,你連雲滄浪的手疾都能治好,醫術可謂是天下一絕。我是來和你談判的。藥皇閣和小慈恩堂鬥了大半年,雙方都沒有討到好處,我希望,從今以後,我們各自為政,互不干涉。你繼續你的醫館,藥皇閣也恢復你的藥草正常供應,”溫大國手言辭間,還帶著大國手的傲氣。
明明如今是藥皇閣處在下風,可他的話語間,好像是小慈恩堂不自量力般。
雲笙冷冷一笑,“大國手這話,卻是錯了。我們小慈恩堂,又何時和藥皇閣較量過。是你們封鎖了我們的藥草供應,若非是醫館還能經營些魔藥,只怕,玉京早已沒有小慈恩堂了。”
“放肆!若不是看在你是雲老將軍的孫女的份上,你以為,你還能留在玉京城!”溫大國手額頭上,青筋隱隱欲動。
有多少年,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了。
即便是當今的大周帝,也不敢和他這麼說話,畢竟是人就都會生病,若是害了絕症,溫大國手卻是有了起死回生的醫術。
“我能在玉京城裡立足,從來不是因為我姓雲。若是可以,我一輩子也不願和這個姓氏扯上干係,”雲笙的小臉上,滿是倨傲。
好狂的小丫頭。
溫大國手被氣得,險些沒吐血。
可她就是有狂的本錢。
她,雲笙,從皇家魔法學院,一藥成名,到血腥蘿莉,揚名獵兵衛城,再到武軒無極館藥堂長老,這中間,又何曾借過雲府半分力。
雲府已經是日薄西山,而她卻是初升的旭日,她的將來,有無限的可能。
即便是溫大國手,這會兒也是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雲笙,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溫大國手親自來談和,已經是給足了你們面子,你真以為,憑你一個人,可以保護得了你身旁的每一個人,”頎芳菲目光如刀,狠狠地瞪了一眼在雲笙身旁的小芸。
她是在威脅雲笙。
也許在雲笙身上,她沒有下手的地方,可是那些村民,還有和小慈恩堂有關的一切,她都可以不折手段的去摧毀。
“那你以為,憑你和你背後的勢力,能無時無刻,保護著藥皇閣幾百個藥莊?”雲笙沒有半分被威脅的覺悟,她咧開嘴,笑得很是無賴。
藥皇閣的藥莊?
醫館的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雲笙所謂的動手腳,就是指藥莊
蛇打七寸,對於龐然大物般的藥皇閣,他們的七寸,就是遍佈大陸各地的藥莊。
只是眾人不明白的是,雲笙這幾個月,連玉京城都沒有離開過,她又是怎麼搗毀藥皇閣的藥莊的。
看溫大國手和頎芳菲的便秘臉色,不難看出,雲笙這一次,必定是讓她們損失慘重。
溫大國手和頎芳菲也明白了,為何大陸上的幾百間藥莊在這一次中,並沒有全部被摧毀,而只是被搗毀了幾十處。
雲笙的意思是,她不是搗毀不了,而是因為,雲笙早就料定了這一次的談判,必定會發生。
她早早的就為這一次談判,準備了充足的籌碼。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真的只是一個**歲大的孩童嘛。
她的冷靜和周密,足以讓溫大國手這樣的老薑都汗顏。
“好狠毒的小賤人,”頎芳菲有種無力感,她也算是個毒辣的人物,可面對雲笙時,卻有一種由衷的無力感。
“多謝誇獎,我還比不得頎藥人,人毒心也毒,”雲笙掀了掀眼皮子。
溫大國手最後還是妥協了。
對於藥皇閣而言,藥草供應不能斷,否則大陸那麼多藥皇閣的藥草供應,足以讓藥皇閣在幾月的時間裡,瞬間倒塌。
雲笙的威脅很簡單,但卻是最有力的。
小慈恩堂和藥皇閣因為這一次談判,暫時停戰了。
雲笙撤出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