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滄海的女兒?!
聽到了雲笙的身份後,那名麗裝婦人非但沒有高興,眼底閃過一抹怨毒。
那人,竟然還沒死,想不到十年過去了,他的賤種也已經這麼大了。
可隨即,她又恢復了常態。
唐玉已經嚇傻了眼,他一見麗裝婦人,“孃親,這個小賤種打我!她還說她是爺爺的孫女,我沒有這樣醜的表妹!”
真是馬不知臉長,被一個豬哥形容成醜女,雲笙不禁慪氣。
可她亦猜測到眼前這名婦人和唐玉的身份。
武聖將軍府的女兒,嫁人後因寡居而暫住在將軍府的雲滄雪,算起來,她算是雲笙的三姨。
可雲笙第一眼,就對雲滄雪沒好感。
雲滄雪和父親雲滄海沒有半分相似的地方,她的面貌長得倒不錯,體態風流,只是一雙微微上揚的吊梢眼顯得有幾分刻薄。
雲滄雪用嫌惡的眼神打量了雲笙兩眼,再心疼地看著自家兒子的臉。
該死的賤種,竟敢打她的寶貝蛋,她還是雲滄海的女兒!
哼,看著是有幾分相似,只是她絕不會讓雲滄海的女兒再邁進將軍府半步。
將軍府的一切,都是她家玉兒的。
“你方才說,你是滄海的女兒?有何證明,雲滄海人又在何處呢?”雲滄雪眼皮子微抬,只用了眼角餘光掠了雲笙一眼,分明是不將她看在眼裡。
“父親他害了病,人還在城外,我想請……”雲笙雖不喜雲滄雪,但考慮到雲滄海的病情不能耽擱,只得答話。
“放肆!他竟然還敢回將軍府!來人啊,你們可還記得當初老將軍說過的話,若是遇到了雲滄海和他的賤種,該怎麼做?”雲滄雪將門虎女,說話言辭間頗有武聖老將軍雲霸河的氣勢,她個人的修為也已經是武宗。
護衛們面面相覷,在雲滄雪的逼視下,其中一人不得不上前,“老將軍說過,少……雲滄海若是帶了他的子嗣回府,必須行三拜九叩,向將軍府列祖列宗行禮道歉後,方能跪行入府。”
“還有呢?若是雲滄海和他的賤種不肯依照言,又該如何?”雲滄雪安撫著兒子唐玉,那雙上挑的眼裡,帶著幸災樂禍。
“若是不從,亂棍打死,死也不允其踏入將軍府一步,”護衛吞吐著說完,很是憐憫地看了雲笙一眼。
這名女童,年齡不大,可方才面對血爪狼時,應變極快,她又是個魔法師,很可能真的就是離家的雲少將軍的女兒。
三拜九叩,亂棍打死!
這八個字,深烙入了雲笙的腦海。
父親日益瘦弱的身子,以及眼前這對母子的羞辱,她全都記住了。
“好,雲滄雪,今日你拒我父女入門,他日,待我雲笙有出頭之日,我必叫你嚐嚐什麼叫做亂棍打死,三拜九叩的滋味,”雲笙對將軍府並無過多的感情,她亦不貪圖將軍府的榮華富貴。
既是將軍府難容她們父女倆,她絕不會自取屈辱。
雲笙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武寧巷。
雲滄雪只覺得,雲笙的話暗藏鋒芒,被她那雙漆黑如夜的眼眸子盯住,她的背後竟是浮起了一陣寒意。
雲滄雪暗中朝著身後的婢女使了一個眼神,那婢女悄然跟了上去。
“今日之事,我不想有其他人知道,”雲滄雪警告著兩名護衛。
護衛們只得點頭稱是。
雲笙離開了武寧巷後,聽得了身後一陣腳步聲,不用回頭她也知道,必定是雲滄雪暗中叫人跟著自己。
雲滄雪那人,看上去不是善類,絕不能洩露了自己和父親的行蹤。
雲笙加快了腳步,她身上有五系法魂在身,悄然運起了風系魔法元素,在玉京的大街小巷裡迂迴穿梭著,就將身後的盯梢的婢女甩掉了。
只是雲笙一陣疾走,又是第一次來玉京,竟不知不覺將自己繞到了一條破舊的街道上。
這條街道,和早前武聖將軍府相比,儼然是兩個世界。
當真是十里不同天,雖都處在玉京,可卻是貧富差距懸殊。
這條街道窄小破舊,兩旁的店鋪也是門可羅雀,雲笙懷疑,武寧巷那邊的人一輩子都不會到這種地方來。
“這附近竟然還有醫館?”雲笙無法得到將軍府的承認,也就意味著她想請將軍府的醫師幫忙做證明父親沒有身染疫症的想法也落空了,她不得不再找一名玉京本地的醫師開具證明,這才能帶父親進城看病。
走了幾步後,雲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