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夜北溟,這下子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雲笙見了雲滄浪,明白他必定是為了自己的身世來的。
她雖是惱恨雲霸河,可對於二叔雲滄浪卻是沒有偏見的。
“雲……雲大叔,”雲笙將一瓶止血劑和衣服全都丟給了夜北溟,沒好氣地說道,“傷口你自己處理,天色不早了,回你自個兒的地去。”
夜北溟朝著雲滄浪點了點頭,一臉正經地離開了。
夜北溟回到住處時,步九霄和程白已經久候多時了。
程白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夜北溟的那一抹性感的肋骨下,多了幾道疑似女人爪子的紅痕,結合剛才夜北溟與雲笙一同離開時的場景,程白立時來了興致,一臉賊笑。
“你可回來了,快點招了,你和那小神醫是怎麼認識的?我說你小子的手腳也太快了吧,這才認識沒幾天,就又摟又抓的,狀況很激烈啊!”程白說話露骨的很,愣是夜北溟也聽得很是尷尬。
步九霄就顯得沉穩多了,“程白,別鬧騰了。讓北溟說說,我看他們的情況,不像是剛認識的。”
這也是步九霄最奇怪的地方,上一次,夜北溟見到雲笙時,還無動於衷,可這一次,尤其是在雲家的丫頭險些被傷時,夜北溟很顯然坐不住了。
他不顧暴露自己真實實力的危險,硬是接下了雲霸河的攻擊。
雲家的丫頭,對他很重要!
夜北溟自小就和他們一起長大,他被幽禁在冷宮中,認識的女人,除了宮中之人,也就只有陳憐兒了。
“她是我兩年前認識的……我的眼睛就是她治好的,”回憶起兩人初見面時的情景,以及再蕉葉村度過的那一段短暫,但卻很是溫馨的日子,夜北溟聲音不禁放柔,眼底也湧動著罕見的溫柔。
程白他們認識了夜北溟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好兄弟露出了那樣的神態。
他們立時就明白了,夜北溟喜歡雲家的丫頭。
而且看情況,還喜歡的緊。
“可是她的身份……她若是認祖歸宗了,興許你還能請大周帝賜婚,你們倆倒也算是門當戶對。可那丫頭是個硬脾氣,你也看到她今日和雲霸河決裂的情景了,她若是不和雲霸河相認,她就是平民。皇室是不能與平民通婚的,”程白考慮的更多的還是門當戶對的問題。
也許旁人眼中,夜北溟只是個廢黜的太子。
可程、步兩人卻很明白,夜北溟絕不會只當一名普通的王爺。
尤其是大周太子還是個窩囊廢的情況下,夜北溟的崛起,只是早晚問題。
“平民也罷,雲家嫡孫也好,我只知道,她是我認定的人。不過眼下說婚事還早了些,她今年……不過八歲而已,”擁有一半他的法魂的女人,又怎會只是區區一介平民,夜北溟言語間,對雲笙的自信不言而喻。
此時藥堂之內,雲笙還不知道自己被某隻狐狸盯上了,她請了雲滄浪坐下,倒了茶水給他之後,叔侄倆俱是一片沉默。
“你……當真是我大哥的女兒?你說你叫雲笙?”雲滄浪神情激動,仔細端詳著雲笙。
“二叔……我其實該管你叫二叔的,父親他時常有提起你,”雲笙點了點頭。
“那你父親現在在哪裡?他為何不回雲府?你不要怪你爺爺,他只是嘴硬而已,當年趕走了你爹後,他足足三天不出房門,茶飯不思。你爹的院落,也一直保持著當年的模樣,”雲滄浪也知雲笙對雲府誤會很深。
“二叔,我沒有怪任何人,父親離開雲府,是為了保護孃親。他從未想過再回到雲府,是因為我,他才再次返回玉京的。父親他,眼下昏迷不醒,”雲笙提起了父親雲滄海,聲音才緩和了些。
她將雲滄海身中奇毒的事,告訴了雲滄浪。
在得知敬愛的兄長竟然成了這副模樣,雲滄浪激動不已。
“是什麼毒?你可找人看過了?我認識藥皇閣的大國手,不如帶大哥前去給他看看?”雲滄浪說話之後,才覺自己說錯了。
他忘記了,自己的侄女兒本身就是個醫術了的的神醫,而且她精通魔藥和古醫術,連他身上的創傷綜合症都能治好,連她都束手無策的奇毒,就算是大國手親臨,也是治不好的。
“這一點,也是笙兒一直不明白的,父親住在蕉葉村時,就已經身中劇毒,這證明他的毒是從外面帶回來的。二叔,你知不知道,父親有些什麼仇家?若是能找到下毒之人,醫治起來就方便多了?”雲笙不想自己的父親,一直這樣昏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