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約迫在眉睫,我必須早作準備。至於殺害先生的兇手─”眸中驀然閃過冷厲的光芒,徐徐道:“我和他最後攤牌的日子,就快到了。”
似乎覺得有點涼,雁鸞霜的嬌軀向他胸前縮了縮,雙臂攬住林熠的虎腰問道:“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也許罷,先生的死絕非毫無價值。”林熠緩緩頷首,說道:“很晚了,我們在逐浪巖暫住一宿,明天一早便回返萬潮宮。
昆吾之會……“他低頭,憐惜地打量雁鸞霜憔悴的面容,道:”你就不必去了,好好地在南海療養,等我回來。“雁鸞霜幽幽一嘆,道:”你是擔心我見著戎宗主和諸位同門,處境尷尬,對麼?“林熠點點頭,抱著她起身道:”放心,我會妥善處理,不令你為難傷心。“他略作思忖,決定還是返回上善若水軒,而非容若蝶往日曾住過的那棟小樓。回到上善若水軒,林熠與雁鸞霜上了二樓的一間廂房,點亮屋裡的火燭,然後說道:”你該餓了罷,我去找找看這兒還有什麼可吃的。“雁鸞霜淺笑道:”別把我當成嬌貴的千金小姐好不好?如果是你自己耐不住酒癮,儘管直說好了,卻也不必拐彎抹角。“林熠明白她是有意疏緩自己壓抑的心緒,才如此笑侃,當下笑了笑道:”知我者鸞霜也,好,我去去就來,你等我。“他掠身下樓,片刻後抱了一罈酒和兩裹用荷葉包得鼓鼓囊囊的食物,面帶笑容,走了進來,說道:”運氣不錯,還真的找到了一罈好酒。“兩人在桌邊坐下,開啟荷葉包吃了起來。雁鸞霜散功後身體虛弱,那壇釋青衍留下的美酒,便成了林熠獨自享用的專利。睹物思人,平日鯨吞海飲的林熠喝了幾口,就再也提不起興致,只一言不發,望著桌上跳動的燈燭火苗出神。雁鸞霜也只揀了些素淡的乾果用了,便停下筷箸默然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