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勞,林某難當掌門真人的大禮。”
青松子道:“不過,對於赤松子、墨松子兩位師弟的事,貧道仍希望你能有個解釋。”
林熠泰然回答道:“墨松子道長的事,待掌門真人回山後私下向他詢問即知原委。至於赤松子的死,林某確實難辭其咎。”
青松子略一猶豫,問道:“林教主,你能否把其中經過說得更詳細些?”
雲怒塵低哼道:“青松子,你大可不必對林熠死纏爛打,赤松子是老夫殺的,你要想報仇找雲某便是。不妨再告訴你,不夜島的連城雪老兒也是自殺,若不是林熠當初礙手礙腳,幻雲真人又豈能留有命在?至於闢魔老尼,曾與老夫合謀誘使赤松子刺殺林熠。雍野一戰,林熠殺她其實是在為赤松子報仇。”他說的鏗鏘有力又似炫耀往日威風,聽的人卻是滿堂驚心。
鎮魔神尼白眉一聳,呵斥道:“一派胡言!我師妹素來剛正不阿、嫉惡如仇,豈能與雲山尊同流合汙?”
雲怒塵蔑笑道:“老尼姑,老夫連殺赤松子的帳都敢認下,還用再扯謊騙你?信與不信由你,雲某隻是看不慣林熠這小子,至今還想一力承擔替你們遮羞攬過。我呸!一幫自作聰明的偽君子,要不要老夫從你們裡頭再揪出幾個來說說話?”
鎮魔神尼面色蒼白,對他的話卻已信了七分。她極力抗辯道:“雲怒塵,你被巫聖逐出冥教,銷聲匿跡百餘年,又在這裡興風作浪殘害我正道同門,是何道理?”
雲怒塵滿臉不屑,姆指輕拭闢情戒冷然道:“怎麼,心疼潔雨那小尼姑了?”
眼瞧兩人劍拔弩張就要大打出手,林熠淡淡道:“雲怒塵也不過是受人利用而已。真正的主謀之人,恐怕在座諸位誰也猜想不到。”
青松子迫不及待追問道:“這人是誰,請林教主明示!”言語已客氣了許多。
林熠點點頭,立在房中央徐徐環顧過眾人臉龐。空氣猛然凝滯,每個人在接觸到他清冷的目光時,都情不自禁地心頭一跳;儘管明知道這雙眼睛所探尋的目標並非自己,但仍清晰觸控到了其中的寒意。
“想必諸位都已經聽說了,數日前血奕天中發生的變故。不錯,在下確實已開啟了《雲篆天策》,卻最終功虧一簣、九死一生。”林熠的聲音在書房裡迴盪,聲音並不算高,然而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楚地敲擊著人們的耳膜。“奪走《雲篆天策》,害得若蝶捨身填海之人自稱龍頭,也就是無涯山莊乃至九間堂的幕後首腦。不僅像巫霸雲怒塵這樣的人被其利用,連南帝蕭照痕限於誓約,亦不得不為他看守龍園。”
林熠有意停頓了一下,打量眾人的神色。有些人對於九間堂和龍頭已有或多或少的瞭解,但聽到蕭照痕的名字依舊禁不住悚然動容。而更多的人則是露出茫然和驚訝,等待他繼續揭密。
林熠笑了笑,忽然轉開話題道:“眾所周知,要開啟《雲篆天策》不僅需要六卷合璧,還需知曉相應的解印法訣。否則,昔年魔聖聶天亦就不至於坐擁六卷天策卻含恨兵解。而這開啟《雲篆天策》的法訣,偏就掌握在龍頭的手中。甚至除了他之外,普天之下更無第二個人清楚這個秘密!”
喬冠羽愕然道:“林教主,這龍頭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此前老夫從未聽說過?”
“非但喬掌門沒有聽說過他,我猜這裡還有許多人以前同樣不知道龍頭的存在。”林熠回答道:“所以,我要將諸位請到無涯山莊,親身感受一下龍頭的可怕。”
別東來深以為然地頷首道:“此人的確深不可測。若非林教主邀集了正魔兩道精銳力量,又有云巫霸倒戈襄助,無涯山莊固若金湯,誰人能破?更想不到他能驅使太甲門為其附庸,還蒐羅到魔崖三君、鳩盤婆、陳炎、莫菡這般橫跨兩道的超卓高手替他看守門戶。”
石道廷卻從林熠的話裡聽出了另外的意思,問道:“林教主,假如開啟《雲篆天策》的法訣只有龍頭一個人掌握,您又是如何將它開啟的呢?”
林熠向他一點頭,讚許道:“問得好!七天前,在下曾去過一次觀止池,陰差陽錯之下,在鎖霧林內以破日大光明弓解開了天碑封印。原來開啟天策的法訣便在那天碑之上!”
這裡所有的人都堪稱精英,無論哪個都不是笨蛋。林熠的話音尚未落下,眾人的目光無一例外,齊齊射向以戎淡遠為首的天宗門人。
戎淡遠神色不動,說道:“不錯,當日林教主確揭開了天碑之謎。不過,這並非出於我天宗任何一個人的授意,而是林教主不忍鸞霜受刑而要射穿天碑。”
林熠笑道:“所以我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