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期盼想見你地眼神真的讓人心碎……”王兵有點說不下去,他心裡真的不願意再回想李秀彌留之際的眼神,那眼神太悽絕,有著太多的留戀與牽掛……“……她臨走的時候還念著我?”張子文嘴裡喃喃,他得心如刀割,有點喘不過氣來,他己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悲傷情感,他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但卻阻擋不住泉湧般她淚水。這個鐵血柔腸的男人身子在輕輕的顫抖,他能想象得到李秀無盡的遺憾,他的心如刀割般的疼,好疼。
王兵能理解張子文此刻的悲傷心情,他拍了拍張子文的肩膀,他輕聲安慰道:“兄弟,別再多想了,相信李秀在天之靈也不想見到你這個樣子……”王兵說到這裡,想起了一件事情。按著對張子文說道:“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她還有個妹妹,我得知李秀病危的事情就是她妹妹告訴我她,她專門到部隊來尋你,想找到你見她姐姐最後一面,但……你被開除軍籍的事情我沒敢告訴她,這種沒臉的事情我確實無法開口,我能幫你的只能替你去醫院見李秀最後一面……”王兵說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張子文被開除軍籍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不願意給離開部隊的張子文臉上摸黑。他己經儘量的在瞞李秀與她的妹妹。
“……秀姐還有妹妹?”張子文移開了捂住臉她手,他的眼睛己經很紅腫,面頰上全是淚痕。
“怎麼?你還不知道李秀有個妹妹?”王兵有點奇怪的瞧著張子文。
張子文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從來沒聽秀姐提起過,她妹妹在哪?還在綠島嗎?我很想去見見她,想問問她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如果能替秀姐照顧她妹妹更好,我想盡點心意……”王兵想了想說道:“她……好像不在綠島。我記得她好象說考上了什麼空姐,對了,她應該在中海市,沒錯,我記得她說的是中海航空公司……”“中海航空?”張子文失聲說道,他她心裡咯噔跳了一下,安韻不就在中海航空嗎?
“沒錯,是中海航空。”王兵對張子文的反應微覺奇怪,跟著有點恍然她說道:對了,就是你反劫機的那家航空公司,弄不好你見過都說不定,李秀的妹妹很可能就是那架飛機的空姐,她妹妹跟李秀一樣,都長得挺漂亮的。”
“那……那她姓什麼?”張子文心裡砰砰直跳,難道真有這麼巧?安韻也失去了姐姐,不會真是她吧?她姓安啊?此刻的他隱隱有種預感。
“安……什麼來著,對了,安韻,李秀是跟父親姓,她妹妹是隨母親姓的,是叫安韻。”王兵很肯定的說道,他對安韻的印象很深,那丫頭那雙漂亮的眼睛很靈動,好象會說話。
“……安韻……真的是安韻……”張子文嘴裡喃喃,他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難怪她一直恨著我,恨我沒有見她姐姐最後一面,她原來是秀姐的妹妹,原來她一直就沒有認錯人。
“怎麼了?你真見過安韻?”王兵聽得很清楚。
張子文點了點頭,有點黯然的說道:“……見過,她現在就住在我的家裡,我跟她是在東京認識的,當時她還替我解了圍,後來又在飛機上碰上,現在安韻被我姐姐認了妹妹,可是這個妹妹很恨我這個哥哥。”
“恨你?安韻怎麼會恨你?2年前她還趕巴看到部隊來找你,瞧她著急的樣子,她好象還真把你當成她的親姐夫了。”王兵有點不理解,他看得出當初安韻尋找張子文的那種心態。
張子文嘆了口氣說道:“哎,這事說來話長,因為那時我不知道她是秀姐的妹妹,跟她有了很多誤會,哎……我還兇了她……”張子文說完心裡對安韻充滿的歉疚,當下將怎麼在東京認識安韻,又與她之間所有的過節都敘述出來。說完,張子文有點懊悔的搖了搖頭說道:“……當時我一直以為她認錯了人,罵我又罵得難聽,我一直將她當作無理取鬧的蠻橫丫頭。有時被她惹急了還兇她,現在想想,她真的沒有冤枉我,我不就是個負心地人嗎?秀姐對我這麼好,我竟然連最後的一面也沒見到她,我……我好恨……我好恨自己……”張子文說完,痛苦的抓扯著自己的頭髮,他恨自己離開部隊後沒再跟李秀聯絡,恨自己為什麼不好意思再見她。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刻意地躲避李秀,也許自己還能見上她最後一面,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王兵瞧著張子文痛苦的樣子,伸手握住了張子文自虐的手,輕聲安慰道:“兄弟,不要這樣自責,好多事情不是你能想得到了,不過現在好了,安韻已經住進了你的家裡。你正好可以照顧她,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要說這世界還真有這麼巧的事情,世界這麼大,你跟安韻都能碰上,這種巧合說明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