幢巨大的,他去過一次的建築物,然後下車。
一進門,韓天就帶著一臉來不及平復的慘白臉色安排人去收拾殘局,打電話找醫生,傭人則繞著楊劭轉來轉去。在楊劭的堅持下,醫生先給範允承作了檢查,除了肩上有些灼傷外,其餘並無大礙。
經了楊劭的點頭,範允承才終於得以脫身。找了間房間洗個澡,衝去一身灰黑,好歹有機會坐定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炸彈、火災,已經二次了,是偶然?如果是,那這兩次也都太致命了。。。。。。而且那個變了聲的匿名電話,又會是誰打的呢?
或許該打個電話給阿永,問一下費東城的下落。
範允承疲倦的半閉上眼,想起正在這幢建築物的某個房間裡,完好無損的某人,安心的嘆口氣。最重要的是,那個禍害沒事。。。。。。範允承不願去回想得知楊劭身陷火場時的心情,甚至連去證實訊息真假的餘暇也沒有,第一個反應就是開啟門往外跑。
這樣的經歷有一次就夠了,再有第二次搞不好會心臟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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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悄聲無息的被推開,應該正接受醫生“關愛”的楊美人半倚在門口。
範允承斜睨一眼他略顯蒼白的臉色,“不好好躺你房間,跑這兒來幹什麼?”
“怕你溜走唄。”
“我要走,還需要用‘溜’的?”他又不是跑進軍事要塞竊取情報的間諜。
楊劭笑一笑,在範允承跟前站定,居高臨下的位置,燈光佈下的陰影遮掩了他的眼神,“在火場,你為什麼不聽我的?有沒有想過,萬一出不來。。。。。。怎麼辦?”
範允承抽出一支菸,順手去摸一旁的打火機,“我現在安然無恙,這種問題討論了沒有意義。”打火機剛竄出火苗,手指間的煙就被奪走。
“不準抽,坦白和你說了,看見它我就起火。”隨手摺彎煙身,扔進菸灰缸,楊劭曲起左膝,抵上沙發,向前傾過身,淡金的髮絲越過肩膀,紛紛流瀉至範允承的胸膛,“你給我仔細聽好了,要是下次你再敢這樣做,我打斷你的四肢,把你鎖在地下室裡,一輩子不讓你出來!”
範允承不為所動的接受楊劭的威脅,聳一下肩,“不過是抽根菸,以後我會注意的。”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想要打馬虎眼也行,反正話,我是說給你聽過了。”扯開本就隨意批在身上的衣服,用嘴唇碾過肩上的灼傷,綠眸向上挑,注意到輕微的皺眉,“會痛是不是?”一口咬上去,“痛也得給我受著,這是該你的。”
我還真是夠賤的,救了你小心肝的命,不領情不說,還得坐這兒遭你咬。範允承冷笑一下,剛要開口,楊劭的嘴唇已轉換了方向,氣息逼近,綠眸魅惑妖異,若有似無的親吻,唇齒間溫存的低喃。
“不要再有下次了,不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身涉險境,知道麼,你往火場裡跑的時候,我的心臟都要停了。。。。。。答應我,別有下次了,好不好?”楊劭將“打一下,擼一下”的方針原則貫徹到了極致。
“你本末倒置了楊劭。”
“本末倒置?”楊劭輕笑,笑聲中有著說不清的殘酷意味,“你是說達敏?不要開玩笑了,達敏那個‘本’怎麼可能和你比?他連一隻腳指甲都抵不上。。。。。。”他側過頭,細膩的從唇角一路吻到耳垂,半含進齒間,“洗過澡了?好香,很好聞。。。。。。”
香什麼,還不是你家的沐浴|乳,見鬼的什麼味道。一把摁住楊劭摸進衣服裡的手,“昨天晚上才說過的話,已經忘記了?”就知道這小子不懷好胎,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哪句話是可以相信的,哪句話只是隨口說說的,有時候,真的分辨不清。
楊劭眼尾一揚,青波盪漾,漾出萬般魅惑,“沒忘,答應你的事,我敢忘嗎。。。。。。?”另一隻手的指尖摸上範允承的臉,挑開附著在臉頰上半溼的黑髮,“那你心甘情願的給我抱,不就行了嗎?”
“我為什麼要心甘情願?”範允承挑起一邊的唇角,諷意十足。
“因為。。。。。。”楊劭捧住他的臉,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認真,“我想要你,很想要。。。。。。”曖昧的低語斷在唇邊輕柔的嘆息中,楊劭垂下頭去吻他的眼睛。
不能再騙自己了,無法再騙自己了。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情後,就如同每根神經都淋上了硫酸一般,迅速的腐蝕下去,想得到這個人,想讓這個人成為自己的,靈魂,身體,包括每一次的心跳,全部都成為自己的——黑色的慾望在心底翻滾,想要捲進一切,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