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的。怎麼說也是縣裡,雖然工作要比過去在鎮上多了很多,但確實很鍛鍊人,見識也提高了很多。”蘇智見陸得利不著急開門見山,他就更不著急了。
“我不是吹捧老弟,老弟真是年輕有為啊。到縣政府這大半年的時間,在工作上那是有目共睹的,同事關係也搞的不錯,老弟真是個天生當官的材料啊。”
“咳,陸哥言重了。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還不是承蒙陸哥的提攜和抬愛嗎。要不是陸哥想辦法把我從雙峰鎮弄到縣裡來,我恐怕這會兒還在雙峰鎮窩著呢。”
陸得利擺了擺手,“老弟太客氣了,我只是盡了微薄之力而已,關鍵還是老弟的能力在那擺著。眼瞅著這一年又要過去了,等明年爭取我把老弟扶正了,讓你再升半格。”
蘇智聽了,表現出一副很激動的樣子說道:“陸哥說的是真的?”
“我怎麼會騙老弟你呢。你在副科的位置上也幹了兩年了,對於像你這樣的年輕幹部,必須得及時的推到更重要的崗位上去,只有這樣才能儘快的成熟起來,擔任更重要的工作嘛。”
“咱們哥倆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啥都不說了,全都在酒裡。我先幹了。”蘇智提起酒杯,將杯中啤酒一飲而盡。
陸得利看著蘇智將酒乾了,隨後也幹掉了杯中酒,然後拿起酒瓶分別將蘇智和他的空杯又滿了下。
放下酒瓶,陸得利臉色就是一變,長嘆了一聲,“哎……”
蘇智一看陸得利這是要聊正事兒了,便十分配合的問道:“怎麼了陸哥,嘆什麼氣啊?是不是最近工作壓力大,累著了呀?”
陸得利搖了搖頭,“真要是工作上的事壓力就好了,壓力就是動力啊。光頭強的事兒想必你已經早就聽說了吧?”
“聽說了,這個事兒整個縣城現在沒有人不知道吧?怎麼了?”
“你知道的,我和他的關係一直都比較密切,如今他出事兒了,貌似事情還很嚴重,我怕他在裡面會像瘋狗一樣亂說亂咬啊。真要是說我點什麼,到時恐怕……恐怕我就危險了。”陸得利滿臉愁容地說道。
“你沒給凌志打電話問問是怎麼回事兒嗎?”
“打了,能不打嗎。以前凌志特別好說話,有什麼事兒,我一個電話立馬給解決。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那麼興師動眾的去查抄過光頭強的場子,都是走走過場。可不知道這回是怎麼了,估計是上面的壓力給他的的太大了吧,他不得不這麼幹。我親自給他打電話,他也是一副公事公辦,毫無辦法的樣子。找他要是都解決不了了,我也真就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陸哥所說的上面壓力,指的是什麼呀?”
“我就是這麼胡琢磨。如果不是有更大的壓力,我相信凌志這一次一定不會是這樣的。”
“來這縣委縣政府方面的壓力?”蘇智試探著問道。
“也許是更高一級。我不知道,就是瞎猜。”陸得利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蘇智說道:“老弟,還記得之前崔成鋼的事兒吧。我現在可是遇到了幾乎同樣的危機啊,老弟你得幫我呀,你要是不幫我,我可就……我就……”
陸得利說著說著就哽咽了,眼圈發紅,眼淚直在眼睛裡來回的轉。
“陸哥,你這是幹什麼呀,別這樣,別說你還沒出什麼事兒呢。就算是出事兒了,你也得堅強知道嗎。事在人為,還遠沒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呢。”蘇智見陸得利要哭,緊忙把紙巾遞了過去。
“我……我就怕……我就怕光頭強他,他在裡面把我給供出來,真……真要把我說出來,那可就麻煩了。我也是真沒辦法了,不然……不然也不會來找……來找老弟你。”陸得利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他不是在演戲,而是真哭了。
這幾天陸得利真是寢食難安,都嚇壞了。可是在家裡,在縣政府,見到所有人還都要裝成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壓力非常的大。見到蘇智他可以卸下包袱,毫無顧忌的去展現自己的一面。他都給蘇智下過跪,哭又算得了什麼呀?這也是緩解壓力的一種方式。
“陸哥,你別哭了,我知道你此時此刻的心情,但是我勸你還是要振作,你要是不振作,倒下了,誰還能提拔老弟我呀。”蘇智勸慰道。
陸得利擦了擦眼淚,稍稍穩了穩情緒說道:“只怕我是等不到提拔老弟的那一天了。”
“你千萬別這麼說,我還是那句話,還沒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呢,即便真到了,也要堅強。這樣吧陸哥,我先幫你打探一下光頭強在裡面的情況,然後再看看能不能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