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興國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你打算怎麼報仇啊?”
修正拿起滿滿的一杯酒,一口乾掉後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如果東聖的事情真的是光頭強幹的,那麼顯然說明他是有動你們哥倆的底氣,說白了上頭一定有人,否則也不會市公安局的人下來查封東聖。你想和他掰手腕,想報復他,你可得掂量好了,絕對不能意氣用事,否則到時很難收場的。”石興國提醒道。
“我當然不會意氣用事了,你說的這些我全都想過了,而且不止想過一遍了。雖然他似乎是和市公安局的領導搭上了關係,可是我不怕他,要是怕他,我們哥倆就不會從他的小弟,混到今天這個程度了。大家出來混,混的就是一張臉,現在他把我們哥倆的臉給打了,我們要是不還回來,還在東國縣怎麼混啊?還要臉嗎?”
“你具體想怎麼幹啊?”
“我想讓你幫忙,只要你幫忙,我就能報東聖這一箭之仇。”
“我幫忙?”石興國很驚訝,“我怎麼幫忙啊?”
“我想讓縣公安局去查他的場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場子問題並不比我們哥倆的少。”修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石興國,他在等待著石興國回答。
“老修,東國縣這點事兒還用我說嗎?情況是什麼樣兒的,你比我還了解吧?我是能指使縣公安局,可是凌志也是買陸得利面子的。尤其是你們哥倆和光頭強的事兒,這不是別的什麼事情,就算我讓凌志去查封光頭強的場子,你認為他就會乖乖的去,而不會通風報信嗎?”石興國覺得修正的想法太幼稚,頭腦太簡單了。
“我知道凌志買陸得利的面子,但好像你才是他的上級吧?陸得利不過就是個副縣長,他有什麼權利指揮公安局幹什麼呀?只要你發話,下死命令,我就不相信凌志敢不聽你的。”
石興國沉著臉,用嚴峻的眼神看著修正,他知道修正這是早就謀劃好了,要讓他去幫忙報仇。
石興國這會兒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他幫忙不是,不幫忙也不是。
石興國也清楚他和修氏兄弟的關係是怎麼樣的,拜把子是假,利益勾結是真。這些年他沒少拿哥倆的錢,甚至哥倆的一些生意還有他的股份,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水和魚的關係,想離是離不開的。如果要是從這方面考慮,對於修正提出的幫忙請求,他是一定要答應的。
可是當下實在是他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時期,在東國縣熬了這麼多多年,好不容易就要熬出頭兒了,他可不想在升遷的問題上有任何的閃失。如果要是在臨被調走之前惹上麻煩,那他升官的事兒很有可能就會隨之泡湯了。
修正見石興國沉默不語,和臉上的表情,知道他這會兒是左右為難,正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
“老石,你和我們哥倆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兄弟,不是一個娘肚子爬出來的,可透過這麼多年的相處,我覺著跟親兄弟好像也差不多少了。我們哥倆對你怎麼樣,我不說,你心裡是最清楚的。現在我們哥倆挨欺負了,需要你幫忙了,你看怎麼辦吧?我就要你一句話,你就告訴我幫,還是不幫吧。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你幫,咱們是兄弟,你不幫,咱們也一樣是兄弟,你就給句痛快話吧。”修正嘴上說的很客氣,實際上他是在逼石興國,不給石興國留任何的餘地,他相信石興國不會不同意的。
石興國聽了修正的話,低頭沉吟半響後,抬起頭看著修正說道:“老修,不管到任何時候,咱們都是兄弟,你遇到困難,捱了欺負,我當然是要出手幫忙的,但是這次真不行。現在這個時期對於我來說太關鍵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在東國縣,是魚和水的關係,要是離開了東國縣,還能保持魚和水的關係嗎?顯然不能,因為彼此已經沒有可以利用的價值了,一旦離開,即是分道揚鑣。
所以對於先後兩次拒絕修正,石興國自認為是對的,乃明智之舉。反正以後也用不上了,不如藉著現在的機會慢開始慢慢的劃清界限。
當然,他敢這麼做,是因為他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兒,更清楚修氏兄弟是怎麼回事兒,他知道修氏兄弟不敢把他怎麼樣,要是敢打他的歪主意,那就是作死。
石興國的話對於修正來說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前一刻修正還以為石興國肯定會同意的,而下一刻石興國就打了他的臉。關鍵不止是臉疼,心一下子就涼了。
修正以為,憑他們哥倆這麼多年和石興國的利益往來,加上之前東聖的事情,石興國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