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是我交代蘇智去辦的。”
“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肯定也通知了其他十個村子的村支部書記吧?”
“是啊,怎麼了?有話你就直說,繞什麼彎子啊。”張德仁此刻心裡也是急的不得了。
“今天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一個人就跑到我家去了,是水利站的站長李曉星。他塞給了我兩千塊錢,說這是崔成鋼的意思,讓他投票的時候一定投給趙子清。還說要我看清形式,您馬上就要退休了,而崔成鋼將會接你的班,我要想接著幹這個村支部書記,我就得站在崔成鋼那邊,說完就走了。我琢磨著,李曉星跑來跟我說這些,其他十個村子肯定也落不小,肯定也都去人了。”白家喜從兜裡掏出兩千塊錢放在張德仁的辦公桌上說道:“這錢我一分沒動,全都在這兒呢。至於其他十個村子的支部書記我就不知道了。”
張德仁聽了白家喜的話,心裡就是一沉,“你怎麼不早給我打電話啊?怎麼這會兒才說呀?”
“李曉星走了我就給您打電話了,可是您手機關係打不通啊,我也不知道您家裡的電話是多少。八點之前我就到了鎮政府,可您的電話還是打不通,所以就只能等您過來上班了。”白家喜解釋道。
“王八蛋,竟然跟老子玩這一套!”
張德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憤的不得了。看了眼手錶的時間,見離正式開會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張德仁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給齊世龍打了個電話,叫齊世龍和蘇智馬上到他的辦公室來一趟。
放下電話,張德仁緊鎖眉頭看著白家喜說道:“老白呀,看來關鍵時刻還是你靠得住啊,謝謝你了。”
“張書記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您對我和我們家的恩情,我是一輩子都報答不完的,這算什麼呀。”白家喜感恩的看著張德仁說道。
“咳,這個就別提了,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張德仁看了眼辦公桌上的兩千塊錢說道:“這錢是給你的,你拿著吧。”
“這錢我怎麼能拿呢,張書記,我跟崔成鋼可不是一夥兒的。我白家喜是窮,可我不是見錢眼開的人,這錢我不能要。”
“我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別廢話。趕緊拿上錢到樓上去開會吧,快點。”
“這……好吧,我聽您的。”白家喜拿起兩千塊錢放進兜裡說道:“那我先上去了。”
白家喜之所以會跟張德仁告密,是因為三年前張德仁到小河溝村去調研,中午在白家喜家裡吃飯的時候,得知白家喜的女兒白玲玲學習成績很好,高考考上了新南大學,可是由於家裡條件比較差,交不起學費,於是張德仁就決定無償的資助白玲玲上大學,所以白家喜這才對張德仁感恩戴德的。
張德仁資助白玲玲上學不假,如今已經三個年頭了。可張德仁當初決定資助白玲玲可不是發什麼善心,而是看到白冰冰長的漂亮,發育的好,心裡就動了色念,這才拿的錢,不然張德仁才不會傻到每年要白白拿出上萬塊的學費資助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人呢。
後來白玲玲到天州上大學,張德仁經過威逼利誘,最終如願以償的將白玲玲給搞上了床。去年還搞出了孩子,如果白玲玲不是學生的話,張德仁是打算讓白玲玲把孩子生下來的。考慮到白玲玲是學生,到時跟學校和家裡都沒法交代,就只能做掉了。而這事兒顯然白家喜是不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女兒早就被張德仁睡了,還成了張德仁的情婦,估計他得連殺了張德仁的心都有。
蘇智之前在天州的ktv門口救張德仁的時候,和張德仁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就是白玲玲。白玲玲也是張德仁最穩定的床伴之一。
“張書記,您叫我們兩個過來有什麼事兒嗎?”齊世龍和蘇智進了張德仁的辦公室後,齊世龍問道。
張德仁看了看齊世龍和蘇智,嘆了口氣說道:“事情有變化呀。”
“變化?什麼變化呀?”齊世龍看了身旁的蘇智一眼,問道。
張德仁把剛剛白家喜對他說的話又說了一遍,齊世龍聽了,頓時就覺得被人給推下了懸崖的感覺。他還以為他勝券在握了呢,結果現在告訴他這麼個事兒,他的心瞬間就涼透了。
蘇智聽了心裡也是一緊,因為齊世龍要是當不了副鎮長,他這個黨政辦主任恐怕也要隨之泡湯了。
仔細的想了想張德仁說的話,蘇智心說崔成鋼一夥還真是不能小瞧啊,竟然會想出這麼個主意來,確實是有點水平。
兩千塊錢對於有錢人不算什麼,可是對於農民來說,尤其是還是白得的,不要那是傻子。要了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