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去哪兒談?”蘇智打探出了光頭吳志強的目的後,便就坡下驢。
光頭吳志強看了看附近,然後指著馬路斜對面的“香茗閣”茶樓說道:“我們就到那裡去喝杯茶吧,那裡安靜,適合說話聊天。”
蘇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點了點下頭,表示可以。
兩個人誰都沒有開車,步行穿過馬路後就走向了香茗閣。
香茗閣茶樓也是東國縣數一數二的茶樓,不過這裡既不屬於光頭吳志強的,也不屬於修氏兄弟的,老闆是正經的生意人。
進了香茗閣,要了一個包間,點了一壺上好的鐵觀音,蘇智和光頭吳志強到包間就坐了下來。
服務員想給兩個人倒茶,光頭吳志強攔住沒有讓,示意讓她出去就可以了,然後自己拿起茶壺,先給蘇智倒上茶水,然後才給自己倒。
放下茶壺,光頭吳志強未語先笑,而後開口說道:“兄弟,之前咱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
“咱們之間沒有誤會。”蘇智打斷他的話,說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不管有沒有誤會,總之之前的事情算是過去了。我這個人是個粗人,沒什麼文化,之前和兄弟的朋友鬧了點不愉快,加上那天晚上我又喝了點酒,腦子一熱,就幹了糊塗事兒,事後真的是非常的後悔啊。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當面向那位朋友賠禮道歉,那天晚上的我實在是太不是人了,後來的事兒我反思了一下,我覺得就是我罪有應得,尤其是那天兄弟你對我教訓,我認為對我以後人生路,都會起著十分積極的作用。”光頭吳志強的嘴像是抹了蜜似的,甜的不得了。
他的想法是,既然想跟蘇智交朋友,怎麼也得先對那天晚上的事表個態,認個錯,讓蘇智知道他是沒有惡意的,而是真心想交朋友。
蘇智聽了光頭吳志強的話,就在心裡笑了笑,沒想到他還長了一張巧嘴,這麼會說話。
不過蘇智也能猜得到,光頭吳志強在他的面前這麼會說話,一定是打探到了他的身份,或者是他與林棟之間的關係,否則就很難解釋為什麼在他面前說好聽的了。
“你的話說的很好聽,不過我不喜歡,因為我這個人很實際,我只注重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對於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我一點興趣都沒有。”蘇智擺明他的態度,告訴光頭吳志強想跟他交朋友就得動真格的,玩嘴是沒用的。
“我知道,我這個人也很實際,並且實在,我也從來都不是一個光說不練的人。既然兄弟是一個如此直來直去的人,那麼我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我希望跟兄弟交朋友,而且是好朋友,只要兄弟願意,我是一定不會虧待兄弟的。可能你現在還不瞭解我,但是相信以後你一定會知道我是一個怎樣的人的。我這個人最講究的就是義氣,誰跟我好,我就跟誰好,尤其是有恩於我的人,我會對他銘記終生。”
“交朋友沒有問題,我這個人也喜歡交朋友,而且我跟你還是一個脾氣,誰對我好,我也對誰好。所以你想跟我交朋友,好啊,我歡迎,不過你能否成為我的好朋友,真心朋友,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你得讓我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你的誠意才行。”
“這個自然是沒得說的,來日方長,只要有兄弟你的這句話就行了。”光頭吳志強一看蘇智鬆口了,有門,心裡就是一陣暗喜。
“那我就等著看你的誠意了。”蘇智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麼誠意來。
當天晚上,蘇智和光頭吳志強並沒有聊什麼實質性的內容,畢竟是第一次面對面的坐下來聊天說話,雙方還沒有建立基本的信任,都只是在試探著對方。
但是對於這一次見面聊天,雙方都感到非常的滿意。作為蘇智來說,他想跟光頭吳志強建立起與修氏兄弟同樣的關係,以此來達到最終一手攥一個的目的。作為光頭吳志強來說,蘇智不排斥與他交朋友,那麼就意味著他就有機會可以把蘇智從修氏兄弟那邊搶到他的身邊。
當然,光頭吳志強也並非只往好處想,沒往壞處想,他也想到了可能會爭取失敗。不過他覺得就算是不能完全的把蘇智拉到他這邊來,也不能讓修正修義獨霸蘇智,怎麼著也得達到平分秋色的程度,他不佔便宜,修氏兄弟也甭想佔便宜。
那天晚上過後,蘇智回到袁翠芬家裡思索再三,決定從袁翠芬家搬出去,搬到縣政府的宿舍裡去住。當他把這個想法跟袁翠芬說了以後,袁翠芬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你什麼意思啊?是我最近哪兒做的不好,你生氣了嗎?”袁翠芬有些緊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