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
大院兒裡掛上了白色的燈籠,陳錦庭的速度還真快,看來已經張羅著個陳景濤辦喪事了。
張睿不動聲色的潛伏到陳家的議事廳,一幫家族裡有頭有臉的人都在,陳錦庭的表情有些頹廢,看來喪子之痛給他很大的打擊。
你活該,張睿心道誰讓你一句服軟的話也不肯說,要不然的話說不定自己就會大發慈悲饒已經殘廢了的陳景濤一命呢,老小子,是你親手斷送了你們家老三的性命,老子不發發威,你們還拿我當病貓!
“父親,節哀啊!”陳海濤勸道,“人死不能復生啊!”
“是啊,父親!”老四陳江濤說:“您是咱們陳家的主心骨,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以後可怎麼辦啊?”
陳錦庭擦了擦他老淚縱橫的老臉,說:“你們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倒下去的,我還要為景濤報仇呢!”
“家主,你準備怎麼辦?”一個年齡和陳錦庭差不多的人問道。
陳錦庭的手大力的拍在桌在上,說:“我一定要張睿血債血償,我基本上已經不追究他廢掉景濤,但是他還不滿足,居然下此毒手,我們陳家和他勢不兩立!”
陳海濤心裡不這麼想,張睿臨走的時候話說的很明白,是因為陳錦庭不肯低頭,哪怕他但是說一句好聽的,也許就不是現在的結局了。
想歸想,陳海濤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來,陳錦庭一準兒罵他吃裡爬外,但是事實在眼前擺著,退一萬步說,在紅劍地下拳場的手張睿就殺死陳景濤,陳家又該怎麼辦呢,現在無非是換了個地方而已,誰讓你陳景濤沒事兒找事兒,殺人不成反被人殺,只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
“父親,報仇是一定的!”陳松濤說:“我派人去查了,張睿下午多次出入太原和靖南,說句難聽的,就是給他一架直升機,他也做不到在距離近幹公里的地方來回活動,他到底有什麼樣的實力誰也說不清楚,再說了,靖南不是咱們的地盤,恐怕不好下手!”
“他不是還有一個女朋友嗎,查到了住在哪裡了嗎?”陳錦庭終於恢復了一點兒理智。
“查到了,人去樓空!”陳松濤說:“家裡的東西雖然都還在,但是找不到一點兒離開之前的慌亂,可見他們走的很從容!”
“怎麼會這樣?”
“父親,這事兒還是讓大哥來說吧!”陳松濤低下了頭,說:
“我不好意思說!”
“父親,說起來這件事也是三弟的錯!”陳海濤嘆口氣,說:
“我還是不說了吧,畢竟三弟已經死了!”
“說,有什麼不能說的!”陳錦庭道,“咱們陳家的人行得正坐得端,說!”
陳海濤無奈的搖搖頭,說:“張睿的女朋友叫陳思思,父親您也見過的,走咱們陳家的子弟,陳力謙的女兒,陳力謙死了之後,三弟就霸佔了他的老婆,也就是陳思思的媽媽,把她們母女安排在一處很秘密的地方,對外宣稱她們回孃家了,後來思思越長越大越大越水靈,三弟對她也起了色心,想玩兒母女共侍一夫的遊戲,結果她們母女不願意,就偷偷的搬了出來,前天中午張睿和他的幾個手下打了一架,接著晚上就帶著陳思思參加談判,我當時一直覺得不對勁兒,您想啊,那麼大的事情竟然帶著自己的女朋友過去,還是咱們陳家的子弟,現在算是想明白了,張睿根本就是做給三弟看的,意思就是陳思思是我的女朋友,你以後就不要做夢了!父親,您說三弟他乾的都是什麼事兒啊?”
陳錦庭的臉色很難看,他剛說完那句“行得正坐得端”,馬上那個就聽到這樣的事情,又是自己的親兒子的所作所為,臉上掛得住才怪。“加上去年年底三弟在靖南那次失利,他這次是存心報復張睿,父親,三弟把你都騙了!”陳海濤說,“說什麼試試張睿,他根本就是藉口,得到您的首肯之後對張睿下毒手,父親您想想,以三弟的聰明才智,殺了張睿之後他至少能找到一百種方法推得一乾二淨,您又能怎麼樣呢?”
“那他也不能當著我的面殺死我兒了!”陳錦庭說這樣的話就有些無理取鬧的意思了,他說:“就算是景濤犯了天大的錯,也應該交給我處理,他有什麼權利!”
“父親,您這樣說的話我就忍不住想所說兩句了!”陳海濤道:“我要是說話難聽的話,您老千萬不要介意,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說!”
“張睿沒有交給您嗎,他要是真的下定了決心要三弟的命,費那麼大勁兒帶他過來幹嘛,直接在地下拳場多開一槍不就得了,他也有充分的理由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