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竟殺了自己的孩子。”良心譴責著他。“她在哪裡?我要見靚柔。”
執磊衝進醫院,直奔急診室,宋天擎坐在急診室外,滿臉落寞。
五年多不見,他老了,曾經叱吒風雲的他,也敵不過歲月的摧殘,執磊心中真是百味雜陳。
急診室的門推開,靚柔被推了出來,她臉色蒼白,手、腿裡滿了紗布,一大瓶血漿吊在那兒,教人怵目驚心。
“誰是她的家屬?”醫生問。
執磊站了起來。“我是她丈夫。”
“我們已經盡力了,但孩子還是保不住。她被人毆打,而且身上有刺傷及淤血,又在大雨中淋太久了,不曉得你這位先生是怎麼當的。”醫生忍不住責備執磊。
生命是這麼可貴,在他還來不及擁有他之前,小貝比竟已離他而去?執磊跌回椅子上,一臉失落,他錯了嗎?竟要受這種報應。
靜薇在一旁啜泣著。
宋天擎傷心著,沒能讓李靜過好日子,沒能保住李靜的生命,已是他心底最深的遺憾,沒想到,五年之後,他又保不住自己的孫子。
執磊愣坐在椅子上,緊握住靚柔的手。
從認識靚柔以來,“醫院”似乎就離不開她。
先是黛玲的傷害,讓她兩次入院。
現在,竟是由他傷害靚柔最深。
靚柔緩緩地睜開雙眼,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靚柔。”執磊呼喚著她。
“執磊,你原諒我了!那是夢吧,我看到我一直流血,害怕孩子不保,只好拚命往前走,想找人求救……”
“我愛你,靚柔,原諒我對你所做的一切,我會盡快再給你一個孩子的。”
“孩子?”她喃念著。“我的孩子呢?”
“孩子流掉了,對不起,靚柔,你責罰我吧!”執磊的痛苦不亞於靚柔。
“不可能,早上我才知道我擁有了他,怎麼可能才一眨眼,他就棄我而去!不”她抽泣著。
突然,她記起一切。
“是你,宋執磊,是你殺了他,你是劊子手!”她猛撞他的胸。“你居然還要我原諒你?”
執磊怕她情緒太激動,對身體不好,只得盡力安撫她。
她露出淒涼的笑。“你滿意了吧!這是報應,報應!”她推開他。“你走!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執磊喝著悶酒,他的心被撕扯著,整整一星期了,靚柔對他避不見面,他一進入病房,靚柔就背對他,瞧都不肯瞧他一眼。
如果她肯大聲責罵他,他還好過些;但靚柔卻是那麼安靜一往反常,他恐懼著。
“為什麼不報應在我身上,卻報應在孩子身上?我是劊子手。”
“別再自責了,這樣也於事無補。”沈跡安慰道。
他與靜薇各花時間在執磊與宋天擎身上,宋天擎因為失去孫子,身心俱疲,身子大不如從前。
“你誤會靚柔了,你可知當初你在雨中遇見她時,為什麼她會那麼狼狽?”沈跡娓娓道出一切後,感慨地說:“為了維護自己的貞操,她不惜以命相搏,你怎能錯怪她呢?”
再多的追悔也無濟於事,唯有“愛”才能化解所有恩怨。
“執磊,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贏得靚柔的原諒。”
執磊點頭稱是。
“靚柔心腸軟,又那麼愛你,你好好懇求她,她還是會原諒你的。”
“那我該怎麼做呢?”
“那要看你了。”
執磊跪在病房外,不顧來往人群奇異的眼光。
“大嫂,哥哥在外跪了快一天了,你就原諒他吧!”靜薇勸慰著。
“執磊知道是他不對了,難道你忍心讓他一直跪下去。”沈跡跟著敲邊鼓。
這樣你一句、我一句,靚柔依然無動於衷。沈跡與靜薇都束手無策,焦急不安。
怎麼辦呢?他們暗忖著。
感覺一雙溫暖的大手放在自己肩上,執磊抬頭一望,竟是宋天擎。
宋天擎慈愛地看他一眼後,便由達叔攙扶著走入病房。
“靚柔,爸爸來看你了!”
“爸爸!”靚柔抽噎著。
“我可憐的孩子。”宋天擎安撫靚柔,直到她平靜下來。“原諒我,孩子。如果不是我私心作祟,你也不用承受這麼多苦難。”
“不,是我和媽媽欠你們宋家的。”
“記得以前你常常告訴我,當執磊的妻子,是你的夢想,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