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跟著一位中年青衣男子,一位二八年華的女子。女子頭梳流行的桃心髻,頭髮盤成扁圓狀髮髻,髻後又有數個連綿交疊的小鬟,微微傾側,狀極嬌妍,身著淡藍色紗衫內搭一身粉色馬面裙,清新淡雅中透著秀麗質樸。再看模樣,霧髻煙鬟,明眸皓齒,一副我見猶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讓秦睿有一種想戀愛的感覺,難道春天真是發春的季節嗎。
花甲老者笑道道,“晦庵賢弟,多年未見,風采更勝往昔啊!真是可喜可賀啊。”
劉健淡淡一笑,走步上前施禮道,“範兄,幾年未見,聲音越發洪亮起來,讓小弟甚是羨慕啊!”
“我退隱多年,無案牘勞形,日日看滿目青翠,夜夜觀詩意風流。不像你晦庵賢弟,天天奔波勞碌為國為民。”花甲老者不由得笑道。
中年男子上前,躬身作揖,“侄兒少卿拜見叔父,叔父安康!”
劉健抬了抬手,示意免禮,“少卿,再過兩個月你的丁憂就結束了,以後可有打算?”
範少卿依然躬身,回道,“叔父,侄兒尚無打算,只等丁憂結束,回吏部報道陳請復職。”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見了面就是公務,難道就不能談點風花雪月,說點詩詞歌賦?”範姓老者打斷道,“子佩,還不過來見過你劉爺爺。”
被稱為子佩的少女,碎步上前,做了一個萬福,說道:“給劉爺爺問安,爺爺安康。”
“子佩,幾年未見,你越發的漂亮了。”劉健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少女,便起了逗弄之心,“也到出嫁年紀了,不知哪家少年會有幸娶你回家?”
範子佩一聽,瞬間臉紅到了耳根,害羞的低下了頭。一番嬌羞狀更讓秦睿心動不已。
“行了,你個老不修,拿孩子調侃也不害臊!”花甲老者假裝嗔怒道,然後指著正在看範子佩的秦睿說道,“不知這位小哥是誰家公子,我記得賢弟家的幾位公子不是這樣啊!”
“範兄,來來來,我鄭重向你介紹一下這位公子。”一談起秦睿,劉健來了精神,用手指著秦睿,說道:“範兄,這位是秦公子,多年隨師父在海外遊學,近日才回歸我大明。別看秦公子年紀輕輕,但確實一位實實在在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之人啊。”
“哦,難得晦庵你如此夸人,卻不知這位公子師從何人?”範姓老者聽著劉健的介紹,來了興趣。他與劉健相交多年,深知劉健氣度威嚴,為人方正,很少為人背書,今日見他如此吹捧秦睿,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