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矇矇亮,被尿憋醒的秦睿滿臉起床氣,真應了那句話,“人世間最蛋疼的事兒就是睡的好好的被尿憋醒。”
起床準備去“放水”,一開門就見到兩個熟悉的面孔堵在門口——胡掌櫃和劉威,趕緊打了聲“兩位早上好”的招呼,就往外跑去找廁所。
看著只穿著四角短褲,近乎裸奔的秦睿,胡掌櫃和劉威兩人,相視而笑。估計心裡在想,這位秦公子還真是豪放。
放完水之後感覺到渾身倍爽兒,回到屋裡找出昨天新買的衣服,穿了上去。然後拿起昨天已經做好的兩張表,交給劉威,說道:“請將這兩張錶轉交劉公,另外請劉公幫我找一個叫王守仁的人,他爹可能、大概、應該是個狀元吧。如果找到了,告訴他‘知行合一’,然後請代我問一下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我讓他當大徒弟。”
作為一個《百家講壇》迷弟,秦睿很清楚的記得酈波教授講得《五百年來王陽明》,秦睿一直崇拜王陽明的彪悍人生,就想著自己能不能截胡一下,沾點光,搞不好也能青史留名,哪怕不能截胡,也不少塊肉啊,秦睿意淫著。
劉威被秦睿這麼一說,頓時覺得天雷滾滾,將自己轟了個的外焦裡嫩,不知如何答覆,沉默了半晌,只能說道:“好的,秦公子,我一定將話帶給我家老爺。”
接過兩張紙,暈乎乎的走出了房門,邊走邊想,秦公子這人怕是瘋了吧,說話雲山霧罩的,連人都不認識,就要給人當老師?果然高人行事,不可揣測。
劉健聽到劉威帶回來的話,立馬就想起了翰林修撰王華的兒子就叫王守仁,他記住這個名字還是因為一則趣聞:王守仁二十五歲二次參考科舉,再次落第。其父王華勸慰他,“此次不中,下次努力就能中了”,但王守仁卻說道道:“你們以不登第為恥,我以不登第卻為之懊惱為恥”。曾有門下學生認為王守仁狂妄自大,在劉健面前抱怨,所以才有印象。
唯一感到奇怪的就是,為何秦睿一個海外遊學多年的人,相隔如此之遠,會認識王守仁呢?越想越覺得奇也怪哉。又將劉威叫了來,讓劉威一字一句的將秦睿的話重複了一遍,突然間一個可怕的念頭如閃電般穿過大腦,“天授”。拿著調查表的手頓時哆嗦了起來,隨即又覺得這個想法過於荒唐可笑。淡淡一笑,隨即拿著調查表研究了起來。
而留在房中的胡掌櫃卻拿著自己一晚上思索的計劃,誠惶誠恐的站在秦睿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道:“秦公子,昨日我仔細思索了一番,嘗試著寫了一個計劃,請秦公子指教。”
秦睿看著胡掌櫃手裡拿著一張薄薄的紙,就面如死灰,要是這是自己的做這樣的計劃不知道會不會被教授打死,仍化糞池中漚肥料……
“胡老闆,雖然我還沒看你寫得什麼,但是突然間有種很蛋疼感覺啊……”秦睿語帶調侃的說道,“你這是準備賴上我這一隻羊薅羊毛啊。”
“蛋疼?什麼是蛋疼?”胡老闆目光歉然,朝秦睿一笑,聽著秦睿的新詞,問道。
“……”秦睿無語,突然間有種想出撩陰腳的想法,讓胡掌櫃體驗一下什麼是蛋疼,不過時代不一樣,不能過多苛求,只能安慰自己,都是浮雲,都是浮雲。
“所謂蛋疼,就是指閣下那裡疼的感覺。”秦睿斜著眼盯著胡掌櫃兩腿之間的位置,說道。
“呵呵……”胡掌櫃順著秦睿的眼光,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略帶幾分尷尬的乾笑道,“秦公子果然妙人妙語。”
秦睿坐在靠椅上,從口袋裡掏出了筆,把紙鋪好,開口問道:“胡掌櫃,做生意最基本的是什麼?”
“誠信啊!”胡掌櫃毫不猶豫的道。
“……”答非所問啊,秦睿一臉冷汗,有種想掐死胡掌櫃的衝動。
“是需求,人的需求!懂嗎?”秦睿緊握著雙手,在空中揮舞,憤怒的咆哮聲,在整個房間裡邊迴盪著,外面正在打掃院子的店小二還以為掌櫃的跟秦睿吵起來了呢,趕忙往秦睿住的房間這裡跑,心想,“這人咋這麼不地道呢?借宿還這麼囂張!”
還沒到門口呢,屋內又傳來秦睿的聲音,小二就站住腳聽了下來。“所謂需求,就是人的慾望:人餓了就要吃飯,於是五穀可以賣了;人冷了就要穿衣,於是棉麻可以賣了;人困了就要睡覺,於是房子可以賣了;人累了要走路,於是騾馬可以賣了。所以只有需求了,才會有生意產生。胡掌櫃,可懂?”
秦睿用最簡單的語言給胡掌櫃上著最簡單的經濟課程,然後在紙上寫下了“需求”兩個字。
胡掌櫃聽了秦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