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大明之路
於是秦睿將目光瞄向了黑谷輦路和望雲驛道,這兩條路很有意思,一條沿著白河走,一條沿著黑河走,兩條路最近處大概相隔30裡地,有個叫下磨的村子,黑河在這裡有一段極為狹窄的通道,路上如果有大石頭堵住的話,只能改道前往龍門所,然後走望雲驛道。
秦睿最終下定了主意,先寫了一封信給何剛,讓他立即安排人去將下磨村的通道給堵上,用炸藥將旁邊的山體給炸了,石頭一定要大,人力無法挪動,這樣如果蒙古騎兵走黑谷輦路就必然改道,按照自己的設想,進入預定陣地。
幾天之後,在黑河流經途中的一個叫下磨不起眼小山村,突然發生山崩,巨大的落石從山頭滾落,將山下的道路堵得嚴嚴實實。
至於如何讓達延汗穿過朵顏三衛的勢力範圍,這個得好好想想,雖然達延汗利用和親、威壓的方式企圖控制朵顏三衛,但畢竟還沒有撕破臉皮,如果貿然穿過朵顏三衛,必然會引起一番不必要的戰鬥,打亂秦睿的計劃。
在秦睿眼裡,朵顏三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向大明朝廷稱臣,但天天和達延汗眉來眼去,還用各種方式侵佔大明領土,擴充自己的地盤。如果不是為了吊大魚,秦睿都想第一時間把朵顏三衛滅了,畢竟後世朵顏三衛投降滿清,加速了大明的滅亡。秦睿從來不在意誰當皇帝,朱明也罷、滿清也好,誰當都一樣,只要老百姓過好了,秦睿都沒意見。
秦睿也不是好戰分子,秦睿已經為大明的改革做了許多準備,準備啟動一個龐大的改革計劃,現在需要一個和平的環境,而達延汗不給這個面子啊,那麼就只能殺雞駭猴了。
在數百里外,中央察哈爾萬戶部,因為突降的大雪,有兩個前來收羊毛的晉商商隊被留在了這裡,好在這些人是察哈爾部的大金主,天天被一些貴族好好招待著。凜冽的寒風吹得人睜不開眼,連綿的蒙古包裡,一個身穿黑熊皮披風、身體魁梧的貴族,今天終於邀請到了被風雪留下的商人。
悠揚的馬頭琴聲響起,伴著柔和渾厚的胡琴,柔軟的地毯上幾個年輕舞娘扭身擺臀,熱情地跳著舞蹈,貴族對著旁邊的商人,“孫掌櫃,你看這些呼很的舞,跳得可好?”
“呼很”就是蒙語中小姑娘的意思。
孫掌櫃眼睛盯著舞娘的蠻腰,眨都不眨,聽到貴族的問話,“洪臺吉,都說蒙古女子能歌善舞,這一點不假。但今天這幾位舞娘的舞,更勝一籌。”
臺吉承自蒙語“塔布囊”,是蒙古人對同成吉思汗後裔結婚者的稱號,臺吉根據與黃金家族關係遠近分為四個級別。眼前這位被孫掌櫃成為洪臺吉的人,是一位三級的部落首領。“洪”是一個修飾語,也可以叫紅臺吉、渾臺吉、黃臺吉,隨個人看法。
洪臺吉看到孫掌櫃眼露的色光,不由得感嘆,銀子沒白花,於是說道,“孫掌櫃眼力果然是一等一啊,這些舞娘是我透過一位親戚,花重金從大可汗王帳的舞娘中挑出來的!”
“原來如此,洪臺吉慧眼如炬啊,能挑到這麼標緻的舞娘。”孫掌櫃一遍跟著馬頭琴拍著拍子,一遍說道。
“孫掌櫃如果喜歡,看重哪個舞娘,我就將她送給你暖床啊,哈哈哈。”洪臺吉一陣好爽的笑聲,說道。
“豈敢豈敢,洪臺吉重金挑選的舞娘,必然是非常喜歡。”孫掌櫃一臉正色,但目光依然不是瞄向舞娘,“孫某不才,君子不奪人所好。”
“區區舞娘而已,孫掌櫃挑一個便是,何必推辭。”洪臺吉說道。
“如此,孫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洪臺吉賞賜。”孫掌櫃站起身來,朝洪臺吉施了一禮,端起酒杯說道,“洪臺吉的胸懷,猶如草原一樣遼闊,遲早有一日,洪臺吉如雄鷹般展翅翱翔於蒙古草原。”
“如此,便謝謝孫掌櫃的祝福了!”洪臺吉端起酒杯,隔空與胡掌櫃碰了一下,說道,“要翱翔於蒙古草原,還要孫掌櫃多多支援啊。”
“洪臺吉如有所需,孫某定當盡心竭力效勞。”孫掌櫃堆著笑臉說道。
洪臺吉擺擺手示意孫掌櫃坐下,又拿起一根外焦內嫩、幹酥不膩的羊排啃了兩口,說道:“孫掌櫃來年收羊毛,可要多多照顧我們部落呀!”
“此事不難,洪臺吉有多少羊毛,我要多少,只要洪臺吉能拿到。”孫掌櫃坐下,拍著胸脯說道,“我們東家可是大明商業銀行的股東,有的是銀子。”
“大明商業銀行?”洪臺吉最近已經不止聽過一個人說過這個名字了,依然感到納悶,為什麼大家都在說這個詞,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