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4)

小說:領導也是人 作者:中國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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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者,老友老妻老書之謂也。

先說老友。人生在世,誰都會有三朋四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相同型別的人往往容易做朋友。同桌喝過酒,是酒友。同室喝過茶,是茶友。同時打過牌,是牌友。同期炒過股,是股友。同在網上聊天,是網友。同樣喜歡音樂,是發燒友。同去當過兵,是戰友。同去嫖過娼,是嫖友。除了這個同字,朋友之間還得平等以待,不宜區分高低貴賤。大領導與小領導打牌,小領導老輸,大領導老贏,那已不是牌友,是官場秩序的克隆。文人聚會,廳級臺上,處級前排,無級後排,介紹各位時,只論官銜,不提作品,那也不是文友,是文棍文痞。究竟文人以作品論英雄,級別低的文人,作品不見得就低階,反之亦然。

如今我幾乎天天躲進書齋弄小說,可裝在心裡的老友還真不少。有些是多年的同鄉同學。在同一方水土長大,在同一塊校園成人,自然知根知底,不易割捨。有些是過去的同事。當時朝相見晚相逢,也不見得怎麼親密,甚至硬過脖子紅過臉,豈知時過境遷,偶爾念及或邂逅,卻倍覺溫馨。有些是我創作方面的同道。我向來胸無大志,寫小說只當愛好,從沒想到要驚世駭俗,成名成家。偏偏有人逼著鴨子上架,要發表我的小說,出版我的拙著,我只能乖乖就範。十多年前我在單位做小秘書,天天有寫不完的公文,無心做什麼作家,老友陳和世先生恨鐵不成鋼,主動出資出版了我第一部小說集《簫聲曼》,讓我過了一把作家癮。不久我的寫作重心轉向中篇小說,又遇上中國青年出版社的李師東先生,他在其主編的《青年文學》上連發我的數箇中篇小說後,又約我寫作長篇小說,我的第一個長篇《官運》於是得以出籠。此後我的多部長篇和小說集紛紛出版,同樣是出版界同道鞭策和扶持的結果。這樣一來我也就別無選擇,只有硬著頭皮,繼續往這條寫作路上走下去了。好在拙著有人喜歡,我因此又結識不少讀者朋友,多年來我每每有書上市,都能得到他們一如既往的關注,實在榮幸之至。

第四輯錢是不能忘記的(6)

次說老妻。有句老話,叫貴易妻。中國人就這個德性,只要臉一闊,先換妻,後換屋,再換墳頭。如今又多一換,換國籍。也許是我從沒闊過,什麼都換不起,只得守舊如故,悄悄躲在背後眼紅人家。不過不管怎麼說,舊的東西靠得住。比如老妻,你尊也好,賤也罷,不會嫌棄你。有道是文章自己的好,老婆人家的好,確也是國人心態的寫照。我卻覺得應該反過來,文章人家的好,老婆自己的好。老以為自己的文章好,就沒法透過人家的文章增長見識。老以為人家老婆好,就容易忽視自己老婆的好來。我算見得多了,有些人春風得意之時,自家黃臉婆橫豎看不順眼,二奶三奶不離左右。一旦進了號子,二奶三奶早躲得不知去向,也就老妻一人還肯去送吃送穿。

我和老妻是二十年前走到一起的。當時她在縣城工作,走在街頭,回頭率不低,自然不乏追求者。我在鄉下做窮教書匠,加之貌不驚人,才不出眾,沒誰看得上。她卻瞎了眼,肯下嫁於我。她說也不是全瞎,無非覺得我肚子裡有點墨水,人也厚道,好過日子。這日子一過二十年,眼見得周圍的人上的上去了,闊的闊起來了,老妻卻甘願與我固守清貧,全然不像別人的妻子,怒其不爭,哀其不幸,逼夫攀龍附鳳,以求發達。我這才得以鑽進書齋,埋頭做我的小說。不覺就出版了十多部拙著,有了點小名小利,甚而至於小人得志起來,眼皮老往上翻。老妻卻仍視我為二十年前的窮教書匠,決不肯高看我一眼,氣得我咬牙切齒,恨不得不貴不闊也要易妻。後細思量,靠賣文換些碎銀,跟糟糠之妻勉強度日尚可,異想老牛吃嫩草,怕是消受不起。還是老妻在堂,心安理得。至少老妻的粗茶淡飯養人,不必擔心拿著人民的人民幣,胡吃海喝,暴殄天物,只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惟獨不高職務。還養心,吃用皆為己出,良心不用負累,也好潛心多寫幾部小說,交幾個小稅,贖贖幾十年無功受祿,消耗百姓稅費糧米的罪孽。

再說老書。我讀書向來蕪雜,缺乏系統性。對某某名人某某大家提供的書目,總持懷疑態度。除了弄文憑,讀書應該是一件私事,用不著旁人指手劃腳,就像穿褲衩,深色淺色還是花色,完全憑自己愛好。最聽不得半部《論語》治天下的話,口唸《論語》,眼窺天下,不是瘋子,也是狂徒。帶有太多妄想,再好的經也會念歪。還有什麼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簡直一派胡言,徒然害得多少讀書人讀花了眼,熬白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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