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花石城內說話最有分量的不是知府,而是左老爺娶阿芸的正是左老爺子的大兒子左之涯。
探明這一點時劉大魚與李子木都牙疼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韓小錚卻嘿嘿冷笑道:,‘好啊,仗勢壓力,以強逼親!我韓小錚路見不平,豈能袖手旁觀?”
其實,左家在人們心中口碑不錯,而這一次迎娶阿芸也完全是明媒正娶。
惟一一點不太正常的就是阿芸的父親只是一個走家串戶的木匠,憑左家的勢力怎麼會找一個木匠的女兒做兒媳?
但這也不是不可解釋,首先阿芸那超凡脫俗的美貌就可以使左家拋開門戶之見。
幾乎整個枯水鎮的人都在為阿芸找了這麼一戶人家而高興,只有韓小錚悶悶不樂,他深深地皺著眉頭,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這與他稚氣的模樣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反差,讓人看了不禁想笑。
在阿芸出嫁的那天,一大早阿芸家便忙碌開了,他們必須在對方的人來迎親之前做好準備,許多街坊鄰居來了,有的來幫點忙,有的則乾脆看熱鬧。
以由這種場面一定少不了韓小錚,但這一次卻是不見了他的身影。
趙半成是個人胖子,所以騎著馬這麼一溜小跑便把他累得呼滋呼滋喘不勻氣了,一張肥臉直冒油光。
正在這時,斜刺裡一條岔道上過來了三個人,個子都不大,待走近了,才知道是韓小錚、劉大魚、李子木三個毛小孩。
趙半成趕緊偏了偏身,想裝作沒看見便這麼混過去,他見到韓小錚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蛋就叫頭痛,心就發慌。
就在他要拐過一個彎時卻聽得身後有人叫:“趙叔!請留步!”
是韓小錚的聲音1趙半成心中暗叫一聲苦:“慘1還是沒避過,不知這小子這次又要玩什麼花招。”
他當然可以一抖韁繩,裝作沒聽見就這麼過去,但他不敢。惹惱了韓小錚,往後他應付不了對方那麼多層出不窮的鬼點子。
趙半成定了定神,調轉馬首:“喂阿錚呀?你有事韓小錚鄭重地點了點頭,道:“請趙叔借一步說話。”
趙半成在心中暗罵:“好你個小子,我年齡有你們三個人毛小子加起來這麼大了,卻還讓我過去!”
心裡這麼想,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他艱難地從馬背上滾了下來,笑道:“阿錚,有話你就說吧,我…
…還得趕路!”
韓小錚似乎很驚訝地瞪了他一眼:“趕路?你這是去哪兒?”
趙半成道:“去花石城。”
韓小錚恍然道:“嗅,去左家對吧?記起來了記起來了,你與左家是遠房親戚對吧?”
“說遠也不是太遠,左老爺於是我二嫂的姑母的外侄,今日是他兒子大喜之日,我也去湊個熱鬧。”
韓小錚一臉敬色:“趙叔真是個熱心人,想必趙四嬸子的病定是好了,趙叔才能放心出門。”
趙半成吃了一驚,瞪著眼道:“此……此話怎講?”
韓小錚向前走了幾步,道:“昨天中午我去替我娘抓藥時,聽到趙四嬸子劉藥鋪的白先生說讓他今晚再去替她診診脈;。…”
“白先生?”
“不錯,就是泰康藥鋪中那位愛穿白袍的先生,趙四嬸子還誇白先生把脈把得準呢,每次把脈之後,她都舒服多了。”
聽到這兒,趙半成臉上的胖肉在輕輕地跳動,他的臉色也開始泛青!
韓小錚口中的趙四嬸子就是他的第四房夫人,比他整整小了二十歲,長得美豔嫵媚,撩人魂魄。自從娶了四夫人柳翠濃之後,趙半成便又是歡喜又是憂,整日對每一個可以接近柳翠濃的人虎視眈眈。這幾天他已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風聲說柳翠濃暗中與“┛怠幣┢痰陌紫壬�腥荊��恢苯�漚�桑�幌氳澆裉斕玫攪酥な擔?
趙半成呆了好一陣幹才回過神來,卻見韓小錚一拱手道:“趙叔有事在身,我就不多打擾了。”說完,他與劉大魚、李子木二人繞過那匹馬,向花石城那個方向走去。
趙半成突然叫住他們,間道:“白先生答應我…
我四夫人了嗎?”
韓小錚點了點頭道:“那還用說?白先生挺熱心的。”趙半成牙咬得咯咯直響,口中卻道:“好,好!”頓了一頓,又道:“你四嬸病了也沒告訴我,所以我一大早就往花石城趕來,聽你這麼一說,我哪有心思再去花石城?這女人咋…
咋就瞞我呢?”
韓小錚笑道:“趙叔如此待四嬸,四嬸一定歡喜,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