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西川嘆息道:“珠玉在前,難免如此。”
殷天賜點點頭,道:“到現在為止,像那麼名貴,那麼美麗的珠寶我只見過三件,那三件有兩件物主視作傳家之寶,等閒不肯示人,還有一件,已為我買下,隨身描帶,始終不肯將之賣出。”
柳西川瞪著殷天賜道:“你是喜歡上了珠寶?”
殷天賜道:“相信你也不否認,珠寶實在有一種難以抗拒的魔力。”
柳西川沒有否認。
殷天賜道:“我這種心情,別人不明白,你應該明白的。”
柳西川點頭道:“這十年以來我做的都是珠寶生意,樂此不倦,豈非也就是因為有你那樣的心情?”
殷天賜道:“比起那些珠寶,我那幢莊院也根本不算什麼。”
柳西川道:“不錯。”
殷天賜道:“理由就是這些,你以為,是否很充分?”
柳西川道:“站在你的立場來說,的確是的。”
殷天賜把頭一抬,道:“我要說的也就是這些,你們要問的,相信已經問完。”
柳西川點點頭。
殷天賜目光先後從各人臉上移過。
誰也沒有作聲。
然後殷天賜陡地狂笑起來,道:“那麼還等什麼?”
柳西川道:“難道沒有第二個辦法來解決?”
殷天賜道:“你們既然不會將那些珠寶拱手送上,悄然退出,我也不會就此罷休,而即使你們真的都不願意與我作對,由我將那些珠寶帶走,何方那方面,相信也不會答應。”
何方苦笑。
殷天賜目光轉回道:“我若是向何方出手,你們這些俠義中人當然亦不會袖手旁觀。”
南宮絕斷然應道:“絕不會。”
殷天賜大笑道:“這就是了,現在唯一的一個解決辦法,就是我們拚一個你死我活而已。”
南宮絕道:“看來只有這個辦法的了。”
殷天賜道:“我若是迫你們單打獨鬥,你們就是勉強答應,也無意思,而且你們都不是呆子,當然不會同意我這個條件。”
眾人無言。
殷天賜目光落在何方臉上,忽然道:“憑你的武功,連我一招也接不下,以我看,你還是遠遠避開一旁的好。”
何方嘆息道:“可惜到現在我仍然沒有辭去捕頭的職位。”
殷天賜搖搖頭,道:“的確可惜。”
何方抱拳道:“這些年來承蒙殷大爺多方照顧,在這個時候也得說句多謝。”
殷天賜揮手道:“過去的事情算了。”目光環掃,道:“幾位,請!”
阮平立時怪叫一聲,縱身撲前,凌空一劍飛刺殷天賜的胸膛!
殷天賜冷笑道:“送死的來了!”
這句話說完,劍已經刺到,卻不是阮平的劍,而是南宮絕的劍!
南宮絕後發先至,身形如前般越過阮平,手中劍急刺殷天賜身上十三處要穴!
柳西川、青鳳亦自飛身上前,何方一咬牙,亦撲了過去!
殷天賜沒有理會其他人,目光只是落在南宮絕的劍上,猛喝一聲,身形一沉!
他雙腳踩著的那半截石鐘乳立時粉碎,它的身形隨著下沉了三尺之多!
南宮絕十三劍全部落空!
殷天賜雙掌一翻,同時反擊,左截南宮絕持劍的左手手腕,右拍南宮絕的胸膛!
南宮絕劍雖刺空,並未走老,身形飛閃,連避雨掌!
殷天賜沒有追擊,阮平的劍已刺到了。
劍刺向殷天賜的右協,殷天賜彷如禾見,一直到劍已接近右協,身形才一例,右掌隨即落在那劍的劍尖上!
阮平眼快手急,劍一偏,反刺殷天賜手掌!
殷天賜的手掌卻跟著轉動,拇、食指陡然一提,將劍鋒捏一個正著!
阮平心頭一凜,急忙抽劍,卻竟然抽不動。
殷天賜左掌便待砍落,但青鳳雙刃、柳西川一劍已然刺到,那邊南宮絕身形一折,劍亦已向它的肩膀刺來,迅速而凌厲!
殷天賜無暇傷人,身形亂閃,左掌翻飛,竟然將攻來的兩劍雙刃完全卸開,而右手仍然捏在阮平那柄劍的劍尖上!
南宮絕即時一聲叱喝道:“小阮,棄劍!”
阮平倒也聽話,急忙鬆手!
南宮絕手中劍連忙彈出百十道劍影,同殷天賜當頭罩下!
殷天賜一隻右腳幾乎同時踢向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