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絕道:“這對他又會有什麼結果?”
柳西川道:“氣盡力竭,縱然不死,也會全身虛脫,必須經過相當時候,才能夠恢復正常。”
南宮絕道:“這是說,到那個時候,就是普通人也可以隨便殺死他?”
柳西川道:“應該就是了。”
南宮絕道:“那麼青鳳、阮平要殺他豈非易如反掌?”
柳西川點頭道:“理所當然。”
他微歇接道:“縱使他的武功尚有原來的二成,憑青鳳、阮平兩人的武功,也足以對付他了。”
南宮絕一笑,道:“很好。”
柳西川道:“公子不怕?”
南宮絕道:“千古艱難惟一死,豈會不怕,然而只要死得有價值,便死又何妨?”
柳西川道:“佩服。”
南宮絕道:“言重。”
柳西川反問殷天賜道:“大哥如何?”
殷天賜慘笑道:“我可沒有你們這種豪氣,可惜我現在己身不由己。”
柳西川道:“師父曾經說過,這‘雷霆十七擊’的外一式一施展,有可能完全不能自制。”
殷天賜道:“這一式雖然是他所創,他一直都沒有認真施展至最後,一發覺不妙,他立即便停止,所以到底有什麼結果,他老人家其實也不大清楚。”
柳西川道:“所以大哥一直都聽師父的話?”
殷天賜道:“我若是能夠肯定,也不會施展出來了。”
他慘笑接道:“現在我不是不想停止,但不由自己,你們現在總該看出我的一雙手掌,並不是由我控制。”
南宮絕、柳西川當然看得出。
殷天賜雙掌一點變化都沒有,就是那樣子不停在旋動。
他看來也想竭力制止雙掌不再旋轉,但那雙掌卻顯然完全不接受他指揮。這唯一的解釋,就是那股勁力現在已強到連他也不能夠控制的地步。
他若是不旋動雙掌,反而就會被那股勁力震傷,所以就只好聽其自然。
這種情形就正如一個人不停在轉圈子,越轉越快,不久就身不由己,而突然停下,更難免跌倒地上。
殷天賜現在的情形當然嚴重得多,他掌力之強,足以開碑裂石,若是竭盡力氣一掌擊出,固然無人抵擋得住,而反震之力,亦不是他所能夠承受得住。
他顯然也意料不到這“雷霆十七擊”的外一式施展出來,竟然有這種結果。
現在他心情的惡劣,實在難以形容。
他也沒有特別加強掌勁,只是順其自然的一掌一掌旋動。
柳西川、南宮絕兩柄劍,也就隨著殷天賜的掌勢轉動。兩人都沒有特別加勁,但勁力不知不覺的已經在增長。
三人的動作驟看來,實在很奇怪,完全不像交手的樣子,倒有點像是師兄弟在練功夫。
阮平、青鳳看得奇怪,直眨眼睛。
青鳳不覺脫口道:“他們怎樣了?”
阮平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們越打越慢,看來卻又沒有停手的意思。”
青鳳道:“我看有些不妙。”
阮平道:“他們的神色看來也不大妥當。”
青鳳道:“方才聽他們說話還很清楚,現在反而聽不清楚了。”
阮平道:“只怕是風聲影響。”
青鳳道:“他們動作雖然緩下來,但掌風、劍風反而比方才強勁得多。”
阮平心念一動,道:“難道他們全拚盡全力,準備生死一搏?”
青鳳道:“我們上前去看看如何?”
阮平一聲“好”,身形展開當先掠前,青鳳並不比他慢。
兩人才掠前兩丈,就好像撞在一面無形的牆壁之上,竟不能再進半步。
阮平一怔,道:“奇怪!”劍一刺,疾向前刺出,身形同時欺前,“嚇”一聲破空聲響中,他連人帶劍突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旋子。
青鳳一見忙問道:“怎樣了?”
阮平變色道:“他們在鬥內功。”
以他的經驗,當然看不出這是怎麼回事,青鳳就更不用說了,再問道:“我們該怎樣?”
阮平苦笑道:“憑我們的武功,只怕幫不了什麼,而且這樣闖進去,不但起不了作用,難保還會影響柳老前輩與公子他們。”
青鳳道:“哦?”
阮平道:“何況我們根本闖不進去。”
青鳳一咬牙,雙刃一刺,連人帶刀疾向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