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的了。”
柳西川道:“追魂釘上淬的毒藥非同小可,除非不中要害,內功修為到家,或者身上帶著適當的藥物,否則便要死定了。”
南宮絕道:“骷髏刺客哪裡來的毒藥?”
柳西川道:“家師對於毒藥方面亦頗有研究,卻是我們的四師弟得到他的真傳,可是淬練追魂釘上的毒藥並不易得到,制煉也頗需時日。”
南宮絕道:“這些年來,司馬方在劍術方面顯然甚有心得,否則沒理由放著這麼厲害的毒藥不用。”
柳西川道:“這些年來,倒在他劍下的人很多,的確也沒有聽聞是被他的暗器擊殺,若非他劍術方面大有成就,那就是他一直再沒有找到適當的藥物淬鍊追魂釘的了。”
獨孤秋介面道:“以我所知,只要能達到他殺人的目的,什麼他都用的,不管陰謀詭計、毒藥暗器。”
南宮絕道:“不錯。”
獨孤秋道:“這條山道不怎樣安全,我們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南宮絕一聲“好”,翻身上馬。
獨孤秋即時輕叱一聲,放馬疾奔了出去。
車馬齊奔,峽道回聲甚大,“得得”之聲不絕,聲勢也甚驚人。
山道崎嶇,車馬前進的速度卻也不怎樣。
車馬才起行,那邊山頂的一塊巨石之後,骷髏刺客便冒起了身來。陽光正照著他那張骷髏面具,閃起了一抹白色的光澤。
面目下是什麼表情雖然看不到,然而骷髏眼窩中閃動的目光卻是那麼冷酷,那麼惡毒。他盯著車馬遠去,突然一聲冷笑,身形一拔,掠上了旁邊的一塊更高的巨石上。
這一塊冷笑到底什麼意思?
入夜。車馬仍然在荒嶺之中,道路已比較平坦。
再前行半里,來到了一個草坪之前,南宮絕倏然勒住韁繩,道:“我們就在這裡歇一夜如何?”
柳西川目光一掃,道:“這兒四周都一片平坦,對我們無疑比較安全,夜已深,不宜走下去,不用考慮了。”
接著,連忙吩咐道:“柳義準備乾糧、食水,將馬車停在坪中。”
柳義應聲驅車奔向那片草坪,南宮絕四人也自左右策馬奔前去。
那片草坪面積也頗大,馬車若是停在當中,有南宮絕四人分守在四面,骷髏刺客在毫無掩護的環境之下,要接近馬車而不被他們發覺實在不容易。南宮絕也正是這意思。
地形雖然有利,可是他們仍然極盡小心。他們都知道骷髏刺客不是一個簡單的對手,任何的疏忽,都足以致命。
南宮絕連忙隨阮平在附近收集枯枝,生起四堆火。整個草坪立時被照得光如白晝。
夜更深,風漸急。火焰在夜風吹飄之下“突突”飛揚,守在火堆旁邊的阮平也開始感到了寒意。
除了他,其他人都已入睡,阮平卻知道一有異動,最少會有一個人立即到來支援,或者是南宮絕、柳西川,也可能是獨孤秋。
他們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警覺遠比一般人來得敏銳,何況現在他們已準備骷髏刺客隨時偷襲。
所以阮平一路上始終很放心,就正如青鳳一樣。
青鳳現在已熟睡。
周圍是這樣平靜,在阮平最低限度就是這樣感覺,可是他仍然謹慎小心地留意周圍的情形。
他的武功雖然比不上南宮絕,在年輕一輩當中,卻也不算差的了。若是有人接近這個方坪,除非高手,否則實在不容易逃過他的監視。
骷髏刺客卻是高手之中的高手。所以他現在雖然來了,阮平也沒有察覺。
南宮絕他們看來也沒有。
骷髏刺客是從阮平守望的那個方向進來。
也只有那個方向適宜,其餘的三個方向都有高手坐鎮,對於柳西川的武功,份屬結義兄弟,他也許很清楚,但對於南宮絕、獨孤秋兩人,他知道的相信絕不會太多。
柳西川的武功毫無疑問是在阮平之上,四個人之中也毫無疑問,阮平是最弱的一環,他當然由這一環進來容易。
這個人豈非向來都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他的臉上仍然戴著那個骷髏面具,可是身上已換過一襲藏青色的緊身衣裳。
這襲衣裳與草坪的顏色一樣,黑夜之中,除非特別加以留意,否則也不易分辨得出。
骷髏刺客換過這襲衣裳,目的相信也是在此。他蛇行鶴伏,在阮平轉首他顧的時候才前進,雖然慢,卻是不易被察覺。
阮平也始終沒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