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今日你又和她們做那些事去了?”
雖是個問句,良玉卻聽出了其中的肯定,像是對這女子的行蹤瞭若指掌。
那女子哼了一聲:“爹都知道還問我幹嗎?”
良玉透過紙窗看見室內像是書房一樣的陳設以及坐在桌子後面的中年男子,他面色依舊平靜,絲毫沒有被女兒如此不恭敬的語氣弄得不高興。
“你若是再這樣,我就把你送到寺廟裡去好好清淨清淨。”
他聲音透著嚴厲,看起來對這個女兒倒無一絲溺愛的樣子,少女輕哼一聲,心道:娘才捨不得呢。
男子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過些日子爹叫人給你選一門好親事,你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
少女猛地抬起頭,眼裡滿是牴觸:“怎麼,爹嫌棄我在家裡吃閒飯了還是怎的?”
男子冷靜的看著她:“你難道還要在家裡等成老姑娘嗎?”
對面的女子一橫脖子:“家裡不是還有個沒嫁的姑姑嗎?她年紀不是要比我大多了嗎?你不操心她幹嘛來操心我?”
男子立時憤怒的看著她:“這是你一個晚輩應該說的話嗎?來人請家法!”
“爹——”女子似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緊接著進來幾個家丁,手裡拿著長棍像是要當場執行家法的人,良玉皺眉,心下有了幾分確定,卻還是打算看看再說。
男子很快拿過長棍,指著一臉不甘,惱怒頂撞自己的少女,身後的家丁見此迅速退了出去。
“給我跪下,今天我就替你娘好好教訓你,她平日裡寵你,哪裡是愛你,可是害了你。”
少女被男子少見的嚴肅和怒氣嚇得跪在地上,男子不假思索的抬起手,長棍很快落在少女身上,然而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疼痛,她正奇怪著今日父親竟會手下留情的時候,卻見他拿著棍子站在原地不動。
“小哥哥,好久不見了。”
身後聲音響起,少女嚇得立刻竄起來,突然被身後的女子抬手一點定在原地,口不能言,那白衣女子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面前,少女怒目而視。
黃靖定定的看著她,半晌顫抖著道:“良玉?”
他許久沒有叫出這個名字,已然有些不適應,良玉點頭,見她淺淺一笑,黃靖很快回過神來,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女子,良玉笑道:“只是一點小法術,小哥哥莫要驚慌,小心驚動外面的人。”
黃靖這才清醒過來,慌忙點頭,他自然知道輕重緩急,隨後指著少女對良玉道:“這是茹兒,你還沒見過吧。”
良玉轉頭看了看她,眼裡含笑道:“眉宇間的確像小哥哥。”
黃靖輕嘆一口氣,“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爹孃說過修真界你死我活實在是常事,他擔心多年,希望也漸漸渺茫,只隱約還記得少女的樣子,畫了畫像掛在書房,常常看上一眼。
黃茹似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她一襲素衣,模樣看起來也就是一般及笄女子,聽這女子和爹爹談話的內容,似乎她就是爹爹那畫中的女子。
良玉見少女滿是好奇,卻不欲叫她知道太多事情,便回頭道:“小哥哥,良玉有些事想單獨和你說。”
黃靖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帶著良玉去了旁邊的房間,少女急的乾瞪眼,喂,至少給她解開吧?!
兩人在這間偏小的書房坐定,黃靖率先開口道:“你這次回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良玉看著他搖了搖頭,黃靖有些不大放心:“我們不能與你一同有個照應,在這裡還是有些能力的,你若有什麼事儘管託付給我就是。”
良玉一笑:“小哥哥還是同以前一般。”
對自己甚是關心的樣子絲毫沒有改變,黃靖見她目光露出懷念,一時間也想起了以前的種種,隨即想到什麼:“這麼多年沒回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良玉一愣,答道:“有些事情要處理,卻是耽誤了。”
黃靖知道是她的託詞,想來她一個女孩子,又如此好強,即便在外面吃了苦也不肯說,若不然怎會告訴爹孃不許在族譜中寫上自己的名字?
他知道修真界的事情自己無能為力,也只說了些有關家裡的事情,良玉也大致清楚了家裡的情況,爹孃和姐姐都還好,黃靖科考雖不是頭名,卻也在京中任職,娶了一位書香門第的女子,膝下卻只有一個女兒,多年無所出,黃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自然是要繼承香火的,這本就是個難題,黃家出身鄉野,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