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這時候門口再度進來一行人,領頭的男子一襲銀白色衣衫,步履從容,頭上只有一個甚是精緻的金冠,腰上一雙龍紋玉佩,左手拇指上更是扣著一個玉扳指,良玉向上看去,便見那男子一雙劍眉,眸中犀利異常,雙唇單薄,臉上眼裡沒有半分笑意,垂肩的長髮看得出開是被仔細整理過的,他一雙眸子掃過四周,良玉頓時有種被盡收眼底的感覺,又有些壓迫感。
她皺眉問聶東庭:“這人是誰?”
趙恆興奮的搶答道:“他可是重光殿的首席大弟子,我記得上一次秘境開啟的時候他也是來過的,怎麼這一次又要過來?”
聶東庭不像趙恆想得簡單,他心下皺眉,覺得這一次的盤算很有可能要被打亂,這位重光殿的大弟子厲晚城聲名遠播,似乎已經是要衝擊元嬰的修士,重光殿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把他送過來,除非是有旁的什麼目的。
只是他這樣高調出現,在引起人們懷疑的同時也叫人摸不清頭腦,雪神宮的女修見了厲晚城似乎也有些笑意,領頭的女修引著他就在大廳裡施施然的坐下來,雖然眾修豎起耳朵也聽不見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但是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在密謀什麼,惹得茶居里一眾修士蠢蠢欲動。
聶東庭似乎也要給祁楓發傳訊符,倒是被良玉阻止,“左右用不了多大功夫,一會兒回去再說也不遲。”
這裡人多眼雜,叫人看見總歸是不好的,聶東庭冷靜下來也開始顧慮這個,便決定暫時靜觀其變。
第十回
祁楓坐在雲越對面,手裡把玩著一塊上好的水晶石:“真要帶著她進蒙玄秘境?”
雲越抽空抬頭看他一眼,隨後繼續低頭擦拭手裡的長劍:“並無大礙。”
雲柏華的長輩霧昌道君派了不少修士貼身保護她,以往雲家也去過幾次蒙玄秘境,裡面寶貝雖然不少,但奈何狼多肉少,幾次下來收穫不大,雲家自然也就不抱太大希望。
估計這位雲小姐也是打著旅遊觀光的玩心,想著能不能順便接近祁楓。
祁楓這時候正看著對面淡定異常的雲越恨得咬牙切齒,到那時候顧著性命都來不及,居然還來個白痴女人想要和他這時候談情說愛!祁楓第一次覺得女人有的時候還有些自知之明的好,至少也可以學學梁玉,哦,現在他叫她廣寒。
雖然有點彆扭,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名字。
“雪神宮這一次派了不到三十人,那也要比咱們多出不少,你也得小心。”顧著雲越與自己交情不淺,他便多提醒了一句。
雲越雖然不大愛說話,那也只是在陌生人面前,祁雲兩家是幾百年的世家,他二人也算是從小認識,對於祁楓的性子也十分了解:“父親說過雪神宮的靜雪道君曾經有意將自己的孫女許配給你,只是不知道怎的,被秋水道君拒絕了。”
祁楓一愣,隨即放下手裡的東西,改搖紙扇:“是有這麼回事,那姑娘看著澀口的很,毛都沒長齊還要給我做媳婦。”
別說祁家和雪神宮本就是競爭對手,在許多利益上面都有衝突,秋水道君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否定了這場聯姻,她雪神宮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人物,區區一個女人就想換來每年幾千萬靈石的收益,也太小看他祁家了。
雲越聞言目光略帶鄙視:“那女子若是個天仙,你難不成就答應了?”
雖然一早知道這傢伙是個好顏色的,但沒想到滿腦子都裝著這東西。
祁楓見他神情趕忙否認:“哪能啊,她就是個仙女,我祁家也沒這個能力接得住,再說了要是每年花那麼多靈石就為了養個女人,我師父還不把我往死裡整。”
別看秋水道君現在對著他和顏悅色的,剛開始入門的時候,因為他太過頑皮,不務正業,秋水道君可沒少用招數對付他,怎麼著他也比不過一個活了好幾百年的老怪物,只是這些年,祁楓當了繼承人,人前人後總會給他留些面子,二人雖然親厚,但修士畢竟相較於一般的凡人還是少了些感情,所以也只能算得上是溫情脈脈吧。
雲越點頭:“秋水道君若是發起火來,的確不一般。”
聽他父親說過,當年祁家微弱,雪神宮仗著自己有元嬰道君坐鎮,恃強凌弱,秋水道君雖說只是剛結嬰的修士,卻敢一人對戰雪神宮三位元嬰修士,雖然雙方都受了重傷,但還是祁家更勝一籌,那時候也沒這麼多修士客卿,就是本家的幾位祁姓元嬰修士也是後來居上的。
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祁楓也十分感慨,他那時候不說是呼風喚雨,但背後有祁家做靠山,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