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站在一旁笑的很是愜意,在眾多修士面前依舊只是稍稍收斂自己隨意的舉止,卻還是一副風流公子的派頭,叫人看了著實無語。
距離開船沒剩多少時間,祁淨天起身準備親自將他們送出去,良玉的那塊魂牌已經自己找好了地方,混在一堆魂牌中,雖不是十分閃亮,但也能讓人注意到。
祁淨天賜給她的道號,良玉說不上十分喜歡,看著古篆書寫出來磅礴大氣的兩個字,良玉只得嘆息,或許她只能等到離開瀛洲的時候再來取這塊令牌了。
最後送良玉上船的卻是祁襄櫻,祁淨天不知帶著祁楓去了哪裡,半路上眾人碰上了雲家的修士,他們自然也是要一同前去的,這一次祁家雖然只准備了一艘船,但已經足夠裝載所有修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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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覺得如何?”
祁楓眼裡微閃,祁淨天擺擺手,神色平靜:“若她將來有大成就,說不準能借了她的運道轉世重修。”
祁楓皺眉:“她乃天生異數,我雖只能隱隱看清她的軌跡,但是師父今日賜她道號,在天道上,已經算是她的長者,如此便不會輕易隕落了。”
若非祁淨天停留在元后的時間太久,眼看著只剩下近兩百年的光陰,這對於修真者並不多,不過是轉瞬即逝罷了,所以他想出這一招藉助良玉的氣運,要知道她身為異數便是要改變周圍所有人的命運,若沒有良策,百年內祁淨天都不可能輕易碰到化神的邊緣,所以祁楓才會想盡辦法拉攏良玉,說是結個善緣,他同樣有野心,若能納為己用便是再好不過,但是天道異數又豈會是那樣容易,如今良玉已然明確拒絕,祁楓也只能迂迴一下。
說到底祁淨天身為元嬰修士不大願意算計一個結丹後輩,但祁楓不能看見祁淨天輕易隕落,祁家能有今天,多半也是託了他的福。
不過祁楓倒是十分能言善辯,的確,若只是賜給後輩一個道號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若能得了祁淨天親自來做,卻絕對是天大的榮耀,良玉雖然不會這樣覺得,但也會十分感激,說到底也不過是無心插柳,就是不清楚能不能成蔭罷了。
祁楓上船的時候趙恆與聶東庭等在下面,尹懷遠倒是站在良玉跟前,這三人中也就數尹懷遠還算有禮,說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實在沒錯,雖不知道這人骨子裡風不風流,但這並不是良玉關心的事情,只要面上過得去,左右與她沒什麼關係,誰會多費這個心思。
良玉此時心中疑惑,雖然面上不顯,但心下考量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這師徒二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面上看起來,她資質一般,剛才眾目睽睽之下,那魂牌上的靈光已經顯現出她只是個五靈根修士,但是祁淨天依舊面不改色,雖說依照五靈根能結成金丹的確不差,但是誰知道她費了多長時間?骨齡這玩意兒若不是有專門的法器,一般是看不準確的,瀛洲資源豐富,在她身上,自然更不可能是圖財,若說是圖色,她怎麼也不會相信,剩下的對於修士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機緣了,這東西玄妙的很,但是關鍵時候絕對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良玉左思右想實在不明白,她雖然體質異於常人,但畢竟來歷不一般,就算是上古修士站在跟前都不可能輕易看得出來,更不要說下界修士了,既然不是看出她的身份,良玉就不大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哪裡值得祁楓那個性格古怪的傢伙圖謀策劃的?
初次見面的時候,良玉還不過是個築基修士,在瀛洲修士築基自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九州對這個就十分看重,因為它算得上是正式踏進修仙界的基石,所以各門派幾乎都是以此為標準招收人才的,但是在瀛洲這就生生的提了一個檔次。
所以當時依照良玉區區的築基修為,不只是雲柏華鄙視,祁家的其他修士也絕對是抱著懷疑態度的,只可惜祁楓積威甚深,沒人敢輕易反駁他的決定。
想了半天也沒有答案,良玉也只能順其自然,因為時間還足夠,這時候船上的修士已經開始安排房間,良玉的房間恰巧距離雲越和趙恆不過隔了兩三個位置,單間的面積不大,但對於修士來說已經足夠了,祁家雖是好吃好喝的供著雲越,但對於其他修士就沒那麼好的待遇了,雲越也不會要求什麼特殊待遇,所以祁楓做主給他分了一個比較普通的房間,他暗地裡是想要看笑話的,要知道,雲越這傢伙雖然看著冷冷的,但是打小也是家族培養的修士,在衣食住行上沒吃過什麼苦,不過祁楓必定要失算了,照著雲越的性子,就算房間真的簡陋,他也不會輕易表現出來,或許可以用悶騷來形容他?修真界對於男女之事沒那麼多忌諱,但云越潔身自好的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