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勾起嘴角,為了藍淵難得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那又如何,除非那修士十分厲害,否則,在這麼多修士的攻擊下,就算這踏雪獸有七階估計是也要玩完的。”
要知道即使是上古遺脈,踏雪獸體內的精血也只會有一滴,估計等下他們拿下這隻踏雪獸之後的競爭才是重頭戲,她玩心一起,瞬間有了看熱鬧的意願。
藍淵聞言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見她眼裡的躍躍欲試,不自覺的露出幾分無奈:“你自己小心一點,暫時不要出去,看看情況再說。”
良玉點頭,她也有這個意思,更何況藍淵相較於自己還是閱歷更為豐富一些的,他說的話也不會錯。
打定主意兩個人站的遠遠地注意著這些修士與踏雪獸對戰,將近一個時辰的攻擊,這隻七階的踏雪獸也有些吃不消了,雖說是沒有元嬰修士,可是這麼多的金丹修士也是叫它吃不消的,千江城的修士若是身負其他學術的,鬥法倒是不一定很厲害,但外城的散修就不一樣了,他們的身家並不豐富,便是打家劫舍也是常有的事情,現在對著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自然是不可能輕易退讓的。
良玉注意到這些金丹修士中似乎有一個年紀並不大的女子,然而她的容貌十分豔麗,一身紅衣在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中也是十分顯然的,只是這個女修雖是一臉嬌媚柔弱的模樣,下手卻半點不留情,幾乎是招招見血,良玉皺眉,那女子雖露出一臉媚笑,但莫名的給她一種陰冷的感覺。
良玉轉頭看向藍淵:“師兄可認得這人?”
藍淵也注意到了這個女子,搖頭道:“沒見過。”
即便見過,他也是記不得的,要不是良玉幾乎每天都在他眼前晃悠,混在人群中他恐怕也認不出來。當然這話他也不會明擺著說出來。
這時候周圍的靈氣動了動,良玉慌忙抬頭看去,瞬間頭頂一片威壓降下,她只覺得呼吸困難,藍淵比她自然好得多,同樣也有些難受,良玉艱難的抬頭看去,只見不遠處一個踩著五色靈鳥拉著的車攆的修士站在不遠處揚起笑臉看著這一切,他一襲白衣,看起來年紀也不大,明明是一臉的溫和模樣,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藍淵也有些措手不及,他還真沒想到這隻踏雪獸會是元嬰修士的靈獸,要知道一般的修士幾乎都會選擇比自己實力更為強橫的妖獸來壯大自身的力量,但是即便如此,二者實力也不應該相差太大才對。
“看來,你們對本座的這隻靈獸很友好啊。”那白衣修士緩緩開了口,聲音很是輕柔溫和,但已然嚇得眾修連連後退,紛紛停下了手下的動作,這時候只有那結丹女修眼神一凌,手腕反轉迅速拉開通體火紅的赤霄弓,搭上了玄黃羽箭一箭正中踏雪獸眉心,那隻踏雪獸發出痛苦的嘶吼聲,不多時便倒地不醒。
女子轉頭看向那白衣修士,竟然發現他依舊穩穩地站在車攆上,嘴角還帶著溫和的笑,一雙漆黑魅惑的眼眸死死地盯著自己,她瞬間慌了神後退了幾步:“你……”
白衣修士抬起手摩挲著手指上的儲物戒:“怎麼,奇怪本座竟然沒事?你倒也有幾分本事,竟然看出這是一隻神魂契約的靈獸,只是……本座什麼時候說過它是與本座簽訂了神魂契約的靈獸?”
白衣修士的話一出,瞬間如同晴天霹靂一樣,震懾的女子倒退了好幾步,她身後的一個女修慌忙上前扶住她,紅衣女子厭惡的看了她一眼,揮手將她打下飛劍。
白衣修士見此嘴角揚了揚,良玉注意著事態的發展,也著實有些驚奇,這修士出場就有些沒頭沒腦,上來就說一句是自己的靈獸,一般的修士都會想到這應該就是他的靈獸,那女子既然是看出了踏雪獸有神魂契約,知道這男修一定是會壞自己的好事,就先下手為強了,只是她竟然沒有想過,一個元嬰修士怎麼會和一個七階的妖獸簽訂神魂契約,這擺明了就是給自己製造一個致命的弱點,想來她也是慌不擇路,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想到這裡良玉看向那女修的眼神有了幾分憐憫,她還真是點背到了極點。
藍淵靠近她傳音道:“一會兒看準時機就衝出去。”
良玉一愣,隨即點頭,看向上方的修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方才那個白衣修士似乎朝她這邊看了一眼?
良玉隨即否定,便是那元嬰修士注意到了估計也不會理會他們這些小蝦米,剛才動作最快的也只是那些金丹修士,便是築基修士幾乎也只是站在一邊沒有動手,有金丹修士在這裡,也就沒他們什麼事了。
紅衣女修似乎有些不甘心的看著已經死了的踏雪獸,轉頭對著男子施了一禮:“前輩恕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