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紅璃也說過,這樣的大型術法單憑賀蘭神悅一人根本不可能完成,若說是依仗著這個魔魂遮掩天機倒是很有可能。
那麼如此說來的話,這個魔魂很可能會知道墨宇痕體內傳承血脈的事情?!
良玉心下一驚,看向那團霧氣的目光帶著難以掩飾的殺氣。
想到這裡,良玉直接隔空攝物,將地上的東西拾起,儲物戒可以直接收起,但這血珠卻是要慎重對待。
若說這血珠是那魔魂的寄生之物,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掉血珠。
“等等。”
見良玉祭出靈火,有意焚燬血珠,奚子霆立即開口制止。
良玉卻不敢拿著這顆血珠太久,雖然有靈力包裹隔絕著,但這東西實在邪氣,良玉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很可能根本制不住它。
良玉抬眼看他:“不過是個魔魂罷了,瞧著礙眼,直接滅了也好。”
奚子霆難得猶豫了一下,他是不太贊同良玉的意思,畢竟這魔魂到了他手裡還不是任由擺佈,但是難得良玉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感覺距離像是拉近了不少,於是下意識的想要點頭。
突然手中的魔魂發出灼熱的光亮,只聽見裡面傳出聲音:“魔尊大人饒命,我願為大人契約僕人,永世為奴。”
良玉目中一閃,手指微微動了動,卻還是撤了回來。
奚子霆倒是沒什麼反應,他作為一城之主,對一個區區的魔魂著實沒什麼興趣。
許是感知到了奚子霆的不為所動,魔魂為求自保語氣焦急的繼續開口求饒。
“魔尊大人饒命,小的附身在血魂珠上,不得已受那賀蘭神悅的控制,這才有眼無珠,冒犯了魔尊。
還請魔尊放我一條生路,我常年在天機門內,知道不少靈界隱秘,對了,我還知道玄黃天葬之地的線索!”
奚子霆略一挑眉,終於有了一絲興趣,“是什麼線索?”
魔魂趕忙道:“正是這一次參賽的修士中便有喚醒真龍血脈的人,雖然施法被中途打斷,但我知道,那人該是一個年輕男子。”
良玉心下一跳,看奚子霆的反應也能推測出魔魂口中的玄黃天葬很是有些分量,她此時十分後悔自己顧慮著奚子霆,到底沒有果斷下狠手,現在若是動手,只怕立刻就會露出馬腳。
奚子霆看了一眼良玉,冷聲道:“現在這場上餘下的人不多,你可能找出究竟是哪一個?”
魔魂猶豫了片刻,答道:“能是能,不過我脫離血魂珠太久,又沒能補充能量,只怕到時候施法會出現偏差……”
這魔魂也不是傻子,看到奚子霆動了心,也開始旁敲側擊的討價還價了。
奚子霆雖不是那等受人擺佈的,但面對所謂的玄黃天葬之地到底是多了幾分心思,於是開口與良玉道:“把那珠子給我。”
良玉定定的看著他,知道自己不論給或是不給,墨宇痕的秘密都會暴露,然而權衡之下,良玉還是有了決定。她若是不出手,奚子霆早晚都會知道,她若是出手,頂多也只會惹來懷疑,想來也能為墨宇痕拖延一陣子,至少能為他爭取一些時間。
這一次良玉直接催動本源之力為紫瑩火輸送法力,不過片刻,那魔魂便發出劇烈的慘叫聲,接著,血魂珠便與那賀蘭神悅一般化為飛灰。這招的確厲害,不過此時的良玉已然是強弩之末了。
見此變故,奚子霆倒是沒有多大反應,他抬手打散了周圍的魔氣,對良玉冷冷道:“你若是不出手,我還只是懷疑,現在不用他的力量,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良玉沒有開口說話,這個時候,她說得越多,破綻也就越大。
奚子霆見此目中轉冷,抬手將一道寶光攝入良玉的體內,後者瞬間感覺自己莫名與對面這人多了一絲聯絡。
奚子霆道:“這是魔族的牽魂絲,一般都是用在夫妻身上,這一次就算你跑到仙界,我也照樣能把你找出來。”
說著也不理會良玉,直接飛身進入殺氣瀰漫的戰場。
他這番舉動,良玉如何不知他是衝著墨宇痕而去,當即追了過去。
此時的場內,魔族與道修正膠著著。奚子霆贏了比賽,也就是得了中央區域的禁制鑰匙。按理來說,每一次中央區域的開發,各大勢力都是要商量一個章程的,絕不可能讓一家毫無節制的開採。
奚子霆當然不可能走這個過場,並且把這個蛋糕分給奚家或是別人。就在飛仙台內忙著抵禦魔族的時候,他的分身早已帶著鑰匙前往中央區域,並且和等候在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