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嬰天雷,依然可以輕易的要了一個結丹修士的性命。
結嬰成功的一瞬間,他便陷入了心魔劫難之中,沉浸在其中難以自拔,然而卻不是因為家族危在旦夕。
祁楓堅信自己有這個能力,更何況這也是她頭一次會說這樣中肯的話,才更叫他心中歡喜。
他無法自拔是因為夢境過於美好,有這樣一個可以比肩的女子,她不過分軟弱,也不會過分堅強,在她身上矛盾著普通女子可能擁有的東西,卻還兼顧著與之對立的珍貴寶藏。
有時候的她可以衝鋒在前,猶如真神降臨,威懾萬里;有的時候,她卻也可以對著認可的人撒嬌,因為不願意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而她同樣清楚,這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在大是大非面前,她比任何人都堅持自己的原則,只有小事上,才會些微露出小女兒的嬌態,這樣矛盾著的感覺讓他欣賞,更讓他著迷。
他們相互扶持著追尋大道,她從不過分依賴自己,他們是相互需要的雙方,在寂寞而漫長的修道之路上,他們相互給予著溫暖,直到後來……
一股冷風透過窗戶刮進來,像是頑皮的孩童一樣將桌上一沓又一沓的鬼畫符吹得七零八散,漫天飛舞的雪片將他從那片頗具魅力的夢境中喚醒,手中還握著微涼的陣盤,上面些許微弱的神識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慰藉,是她還活著的證明。
陣盤上的神識已然十分微弱,使得祁楓無法動用秘術尋找良玉的蹤跡,若他真的這樣做了,很可能會傷害到上面的神識,進而危及到良玉的元神本體。
這時候宋謙緩步走進來,仔細的收拾著散落在地上的宣紙:“少主,您吩咐的事情有訊息了。”
祁楓也不抬頭,只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古文陣盤,漫不經心道:“什麼訊息。”
宋謙低頭看他,顯得有些猶豫。
祁楓平靜道:“那些人整日蹦躂,你不說本少主就不清楚了?”
宋謙這才一一道來:“早前就有傳聞,雪神宮那位已經結束閉關,前陣子重光殿也有些不小的動靜,至於七煞門還是老樣子。哦,還有落星島慕蝶衣聽聞少主平安歸來已經投了拜帖。”
聽到這裡,他頓了一下:“落星島現今如何?”
宋謙微微皺眉:“作為十三星主的慕遠已經進階元嬰,不過慕蝶衣結嬰兩次均以失敗告終,其餘星主有半數進階成功,但元嬰以上仍是隻有三人,結丹圓滿的已有五人,上一次一同前往的那兩人中,季海蘭進階速度驚人。若再算上那幾個高位長老,那樣的話……”
知道他後面沒有說完的話,祁楓心中也不是平靜無波,抬眼看向窗外落霞滿天的景象,白衣男子緩緩道:“把東西放下去,事情交代清楚,讓他們謹慎行事。”
“是。”
第五十回
等待的時間並不好受,但祁楓的身體終於有了些變化,圍繞在他周身的靈氣也愈發濃郁,天雷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力量,開始蠢蠢欲動。
頭頂的黑雲醞釀了許久,第一道雷終於劈了下來。良玉祭出集星洗月硯的瞬間看見了那道雷劫破空而入,她迅速引動著神識,將部分雷電之力匯入陣法,另有一大部分打在祁楓身上,然而此時他仍未睜開眼睛,顯然仍是入定的狀態。
他身上的法衣捱了一下天雷,靈光瞬間黯淡了些許,良玉也並不好受,雖然只有部分的天雷打在她身上,但仿若撕裂般的痛楚還是叫她不禁呻,吟了一聲,隨即死咬下唇。
好痛——這樣的痛楚簡直就像是比她當時還是練氣期修士的時候在千江城參加鬥丹大會的時候神識承受的雷劫放大了無數倍,整個身體的每一寸地方都有天雷入體的灼痛感,尤其是丹田和神識處,縱然良玉一直注意用火焰果淬鍊肉身和神識,但在如此強大的天威之力下,仍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第二道天雷落下來的時候,良玉以為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苦了,但更加強烈的像是身體被一點點碾碎般的感覺排山倒海般壓向她。
良玉已然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只死死守著識海,誅邪破天陣終於積攢夠了發動第一波的能量,良玉便只是微微動了動神識,玄黃晶盒便開始引導著誅邪破天陣朝著異度空間的薄弱點開始了猛烈的打擊。
耳邊接連不斷的轟鳴巨響震得連地面也微微顫抖,良玉的牙齒開始打顫,手臂上的紅蓮雖然仍源源不斷的為兩個人提供靈氣,但良玉知道,被她吸收的這些靈氣僅僅足夠她調動集星洗月硯,甚至沒有多餘一絲的靈氣,這根本不是個好現象。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