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黑色濁氣緩緩吞噬,不停地蠶食它的血肉,巨獸在這種痛苦下過了許久,最終艱難的死去。
良玉細看之下,發現這具龐大的骸骨應該屬於翼龍一類的妖獸,因為附著在獸骨上殘存的氣息她不是第一次見,曾經在龍穴內,她就感受到過類似的氣息,但比之這股氣息要宏大聖潔的多。
啊————
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慘叫,緊接著似乎有什麼東西快速朝著這處而來,良玉不敢大意,迅速隱了身形,躲入黑暗之中。
很快眼前魔氣變得愈發濃重,濁氣中現出一雙金色大眼,良玉只看了一眼便心跳加速,呼吸難以平復。只這一瞬,她便洩露了氣息!
那雙金色大眼很快轉向了良玉的方向,發出刺耳的奸笑聲,那聲音像是要衝破理智直刺入心底,即便紅璃在耳邊無數次高聲呼喚,她也再無理智回應。
最終,她又重新歸於一片死寂之中。
地底魔淵
白骨魔兵託舉著獵物排成一列走進宮殿內,黑暗中閃動著銀藍色的鬼火,鼻息間充斥著極為刺鼻的氣味。
宮殿深處,有幾個人正推杯換盞,暢飲著黑晶杯盞中的鮮血,他們大半身子隱藏在黑暗之中,露出來的只有猙獰可怖的面容。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魔兵:“稟報主人,新的貢品已經送到了。這一次還有一個女人。”
上首的男子突然眼睛一亮:“女人?!在哪裡,快送進來!”
右手邊的魔人放肆大笑:“魔主多年不見女人,當真是心癢難耐了?”
那被稱為魔主的魔人滿不在乎的揮手道:“該死的,這深淵牢籠根本就是個苦修所,老子在這裡被困了四千多年,也就只能偶爾捕些小魚小蝦,當然難得見一回女人。”
聽魔主說起這事,其餘幾人也失了那暢快作樂的笑意,紛紛附和。
“也只能說魔君當真狠心,我等也被丟在這裡幾百年,死又死不了,活得還憋屈,可真是夠了!”
“要我說咱們魔主有什麼錯?還是那些自詡仙途正道的傢伙玩慣了陰謀詭計,不然那正仙大會,咱們魔主怎麼會說輸就輸了呢?”
見他是喝多了酒神志不清,旁邊那人狠狠捅了他一下,見那上位的魔主臉色很是不好,強大的威壓開始在四周瀰漫。
半晌才聽見那魔主開口道:“若是那九王御魔環在手,本尊如何會輸?只怪那景煜魔尊欺人太甚,奪走我九王御魔環!”
提起那件寶物,眾人皆是不語。那九王御魔環按照等級可以劃分為仙器一等,就是整個魔界也找不出幾件,乃是上屆魔尊所賜,沒想到後來竟被景煜魔尊奪走。不過也確實是魔主技不如人,能夠性命無憂已是萬幸,如今在這深淵牢籠內,卻日日惦念著那早已不知去向的魔器。
“主人,人帶來了。”
這一句話瞬間召回了眾人的思緒,幾人連忙抬頭看去,只見那下方躺著一個雙目緊閉的女子,瞧著身材倒是玲瓏,只是模樣差些,不過對於千年不見女色的魔人來說已然是難得的大餐。
然而魔主目光落在女子面上的一瞬卻是突然愣住了:“這女子……”
身旁察言觀色的魔人彎腰探了過來:“魔主有何吩咐?”
下座幾個魔人見此紛紛收回打量的目光轉頭看向魔主:“大人,可有不妥?”
魔主開口道:“這女子似是死相,既是如此為何還能存於三千界之中?”
“死相?!”那幾人一驚,隨即有人道:“許是奪舍來著。”
魔主緩緩搖頭:“便是奪舍也不該呈現死相,這女子乃是道修,雖夠不上仙族,但必是那邊的人,就是不清楚怎麼進了我魔界中來。”
身旁下人道:“那這女子……”
魔主眼中一厲:“送去殿中,難得送到嘴邊的,本尊豈有不受之理?”
他目光鎖住那女子,像是要將她整個拆骨入腹。
這女子正是良玉,她很快被送進了宮殿內,深淵牢籠略有簡陋,唯獨此處奢華無比,乃是那魔主的私產,想當年他也算得上是魔界的一號風雲人物,然而卻招惹了景煜魔尊這樣的黴頭,因而失了九王御魔環,更因此敗了正仙大會一戰,被魔界統御魔尊降罪打入深淵牢籠。
白雲蒼狗,如今已是幾千年,後來的人待在這裡的時間都抵不上他的一個零頭,魔主心中明瞭,只怕魔尊早已飛昇,而那幕後操縱的景煜魔尊恐怕不會這麼輕易繞過自己。他不是那等坐以待斃之人,一直以來都不肯放過任何機會,釋放濁氣以藉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