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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七狗與溜子當胸揪著劉君的衣領,將他擰到了吳瑞林師長的面前,由七狗的後補翻譯—溜子,向吳瑞林師長進行了解釋。原來,七狗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好的戰術指揮官,而劉君由於在戰鬥中表現出來的冷靜與機敏已經得到了抗聯戰士的認可,所以,七狗溜子等“資深”抗聯戰士決定,由劉君擔任這支隊伍的連長,可是劉君不幹,反覆推辭,七狗語言比不過了,這才與溜子動了粗。
吳瑞林師長聽完哈哈大笑了一場,馬上作了決定,劉君擔任了七狗連連長,七狗降為副連長,劉鐵石為一排長,小柳子為二排長,在七狗的建議下,大頭擔任了三排長,大炮為特種排排長(炮排,一師當時為數不多的炮排),而由師指揮部派遣的指導員馬上到位。
傷中的三皮勃然大怒,因為眾兄弟都升了官,雖然他明知道當時的戰鬥中,無論是八路還是抗聯的基層幹部,由於總是衝鋒在前,拼命在先,所以都十分短命,往往一次戰鬥下來,全連的基層幹部就會全部陣亡,但是他就是氣不順,為什麼我三皮就當不了官。
正在七狗沒辦法的時候,情況轉變讓三皮馬上閉上了嘴,原來是師裡的偵察營聽說了三皮與大頭的英勇“事蹟”,想招三皮入隊,這三皮可不幹,鬧是鬧,但是離開兄弟們可不行,於是他轉變了打法。最後,在他的軟磨硬泡下,七狗只得無奈的同意,由三皮同志,擔任連部的警衛員。據三皮說,警衛員也享受排級待遇,這才讓三皮滿意了些。
三皮與大頭的傷一天好過一天,硬朗的大頭半個月就已經能行走了。這時,南滿一師的部隊由於作為南滿地區唯一的紅色部隊,成為了國民黨中央軍的眼中釘,肉中刺,於是,戰鬥空前地頻繁起來。
透過半個多月的整訓,出奇地,這支由抗聯部隊為班底的連隊,受到了大多數南滿一師幹部的輕視。也難怪,這些個抗聯戰士,沒有受過任何的正規軍事訓練,什麼佇列、行伍一概不通,遠東蘇聯邊境的正規受過訓的戰士所剩無幾,根本形成不了什麼氣候。並且,這些個自由散漫慣了的戰士,在多年的戰鬥中由於“除生死無大事”,也養出了好些個不良的風氣,不聽指揮,打架、罵人個個是“好手”,酗酒、胡搞的事也時有發生,這讓新連長劉君鬧足了心,與七狗天天淨得處理這些沒完沒了的爛事,連帶著幾個排長個個也挨足了訓,這讓三皮暗暗開心了好一陣,慶幸自己的聰明眼光,沒幹排長這個破差事。
就在這樣的一團亂糟糟的環境下,他們的新政委,隨著延安炮校的支援東北隊伍,到來了。
李兆勤,延安炮校三期高材生,入黨早,留校任教員三年,這次,隨著東進的延安炮校部隊,加入了南滿一師,成了七狗連的指導員。
經過溜子的反覆宣傳與形容,眾人原以為指導員肯定是一個“老八路”,肯定面容慈祥,善於進行思想政治工作,講政策,能打能說的人。但是初見李兆勤的劉君與七狗,暗自罵著溜子,開始與指導員進行了第一次交流。
“部隊在哪裡?”李兆勤問。
“在三道崴子附近!”劉君答到。
“馬上走,我去看看!對了,我叫李兆勤,你是劉君同志吧!你好”
未等人回首,他又接著說上了。“你怎麼不說話,啊對了,你肯定是那個咬死過鬼子的吳七狗,不對,是吳啟功同志,哈哈!”
“這天晚了,是不是明天……”劉君面有難色地對李兆勤勸著。
“操,我們三個全不在,部隊沒了主心骨,這可不行,馬上走。”
就這樣,三個人的第一次談話在風風火火中結束了。劉君與七狗相對微笑著,三皮在旁邊插上一句:“這個政委,合咱的脾氣!”
李兆勤政委到任的第一天,足足在連隊戰士面前說了兩個小時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讓戰士們目瞪口呆了兩個小時。可是第二天,兩個抗聯戰士喝酒打了兄弟部隊的戰士,被人揪著找上了門,護短的天性馬上暴露無遺的李政委跳著腳與人家連隊的政委大吵了一場,同樣也讓抗聯戰士們目瞪口呆了好半天。
新來的李政委的政治思想工作是別開生面的,抗聯戰士都這麼說,確實,他從來不講什麼國際形式啊什麼檔案精神一類的大話,只是與抗聯戰士們火爆、兇猛地相處著。處罰不守紀律的戰士他是從來不講面子的,一個戰士偷了老鄉家的公雞,李政委不光讓那個戰士賠償與道歉,更是一連幾天讓那個戰士每天頭遍雞叫就去叫給老鄉打掃庭院,去叫老鄉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