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機槍成了寶貝,溜子聰明地與丘順等幾個人給大頭挖了三四個掩體,這樣就可以讓大頭進行遊動,應該可以迷惑敵一下子,大炮自告奮勇地當了大頭的彈藥手,只是機槍的彈藥嚴重不足,這讓所有人心裡都不踏實起來。
突擊營輪流進行了工事的構築,天亮前每個人都休息了一陣,這時出去探路的李二虎也趕了回來,他是跟著三連的先遣排去勘查撤退路線的,一切都按計劃進行著,這讓李公雞放下了心,他佈置了警戒哨後,探頭探腦地找到了七狗,不住地跟七狗套起了近乎,這讓七狗有些驚奇,只是大炮嘴一歪就道破了參謀長的用心:“七狗,別理他,他是心裡不得勁想平乎平乎,哼!”
李公雞苦笑著望著七狗,七狗裝模作樣地虎起了臉,可是一會兒就繃不住了笑了起來,這樣,兩個老戰友又一次並肩坐在了一起,享受起了這難得了歇息時間,可是這時三連卻出了大事。
原來是那個被張成打了的戰士,會同幾個不滿的新兵與解放戰士開了小差,還帶走了槍,這是個嚴重的事件,在東北幾乎已經全境解放的當前,開小差那可是極其罕見的,這讓李公雞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張成更是暴跳如雷,但是大敵當前,又怎麼能夠分心去解決這個難題呢,最後,張成他只能垂頭喪氣地住了嘴,正在鬱悶中,警戒戰士一聲呼哨,國軍上來了!
就這樣,突擊營的戰士們在食不裹腹、彈藥將盡的情況下,以無比的勇氣與忠誠,迎面向潮水一樣湧來的廖耀湘兵團開始了阻擊,戰鬥從一開始就陷入了糾纏,這真是一場鏖戰。
受過打擊的國軍們學了乖,這次行軍中向兩則的山坡上派出了偵察先遣隊,這也是突擊營意料之外的,並且戰鬥的突然性沒了,因為三連沒等命令就被迫與已經到了身前的偵察隊交上了火,沒辦法,李公雞隻好手一揮,開始了全線的混戰。
國軍們剛開始的收縮並沒有維持多久,在一陣混亂後,他們馬上派出了部隊向山腳迂迴,意圖包圍張成的三連,但在紅一連的一頓迎頭痛擊下,意圖破滅,這迫使國軍開始了強攻。
好在山腳的開闊地並不算寬,這讓國軍們展不開隊形,攻擊的部隊密度較大,但即便如此,也仍然有一個營的部隊衝向了紅一連的陣地。李公雞眼見不妙,命令丘順排馬上開始支援,丘順一瘸一拐的當先衝向了紅一連陣地,他們排剩餘的幾個神槍手緊跟在他的身後。
身經百戰的紅一連與七狗連的神槍排發揮了威力,他們打退了國軍的第一次強攻,國軍們一見不是辦法,可能也被長官催逼極了,沒等重炮上來火力壓制就馬上發動了集團衝鋒,並且還有一路敵人大約有一個連,直接撲向了山口,想要衝過山角。
李公雞指揮七狗連剩餘的戰士用火力開始居高臨下地封鎖了山角的公路,大頭的重機槍開始了第一陣的急促射,這一下子讓國軍們受到了又一次突然打擊,也紛紛開始退縮,局勢漸穩。
現在的局面已經形成了膠著,三個連隊都面臨著優勢敵人的糾纏,不能相互掩護,並且不能退卻,因為敵人的攻擊根本就不給你喘息的機會,這讓李公雞溜子段蘇權心裡暗暗叫苦,這樣的糾纏分明是要耗盡突擊營的戰鬥力,一但國軍的重炮與坦克加入攻擊,那可就是突擊營的滅頂之災!
還不到兩個鐘頭,張成的三連的彈藥就開始告急了,李公雞一咬牙把剩餘訴彈藥全派給了三連,因為他知道,三個連現在打成了一個連環套,一環被破,那就就會全盤皆輸,“可這不是辦法啊!”他在心裡焦急地喊到,“打不動,撤不了,這可如何是好?”
國軍的先頭部隊趕到了,在遠處開始了集結,望著那一片如烏雲一般的黑乎乎的人叢,李公雞難過地直跺腳,他抬頭望天,汗水與眼淚同時悄然流下,這次的突擊營,那是九死一生,很可能就要全軍覆滅!
余光中,七狗那仍然沉著的身影進入了李公雞的眼中,深秋的陽光中,七狗的身上彷彿被鍍上了一層光暈,但是他如同一尊雕塑一樣的身形仍舊挺拔,也鎮定了周圍每一個人的心神,李公雞悄悄抹了一把臉上,端起槍加入了戰團。
李公雞的到來,讓同樣眉頭緊皺的溜子政委一喜,以為有什麼命令,可是連問幾聲,李公雞仍然一語不發,這讓溜子政委心急如焚,向著李公雞大吼起來:“這麼拼下去就沒退路了,參謀長,想個辦法吧?!”
李公雞臉色陰沉,不發一言,只是恨恨地把匣子槍的槍托頂上了架(毛瑟1911有肩託,可以抵肩射擊當成步槍用,只是射程沒有步槍遠,精度也不高)。
溜子明白了,他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