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看似不經意的一揮手,他就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
最令人氣憤是的是,對方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更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顯然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那個詭異的面具男子,只是用他那雙妖異的綠眸四下一掃,在場諸人就無不心驚膽戰。
而在場諸人之中,不乏成名多年的江湖大佬,他們個個武藝高強,又是過的刀頭舔血的日子,本來俱是膽大包天之人。但是如今,只消被那雙綠眸盯了一下,就都害怕得不敢做聲了,若是說出去,怕是他們自己也都不敢相信,可是這卻是事實。
“塞外明駝”木高峰,武功高強,心狠手辣,作惡多端,手裡命案多不勝數。他自認膽大陰毒,也從來不懼惡鬼索命。但是現在,他立在原地,動也不敢動,猶如被餓虎盯上的兔子。
這種感覺並不陌生,以前他還很享受這種感覺,因為那個時候,他總是扮演著餓虎的角色。然而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當兔子是什麼感覺,老實說,很不好。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黑袍男子走到自己面前,站定。
“前…前輩。”他顫抖著,臉上也掛上了討好的笑。對這個噩夢般突然出現,武功高深莫測的銀髮男子,他的心裡除了害怕,還是害怕。幸好那人對他並無興趣,因為那雙綠眸鎖定的,是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小駝子。
木高峰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冒充他子侄的小駝子,見狀,忙把妄想躲避的小駝子抓住,放到黑袍男子面前,吞吞口水:“前,前輩是要找他嗎?我,我,我可不認識他啊!”
“平之,跟我回去吧!”那黑袍男子也不管其他人,只是對那小駝子道:“憑你自己,是報不了仇的。”在場眾人聽完那黑袍男子的話,都在暗暗猜測這小駝子是誰,與那神秘的銀髮人是什麼關係。
“殺了他!殺了餘滄海!”見逃不掉了,林平之索性把臉上的易容物一把扯掉,指著一個矮小的青衣道人對黑袍男子歇斯底里,尖聲叫道:“只要殺了餘滄海,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你就是餘滄海?”順著他手指的放向,黑袍人看見一個小眼睛的矮個子青衣道人,見到那道人點頭,黑袍人嘆了口氣道:“你回去準備一下吧,下個月十五,我會代替林家,向你們青城派討債的?”
直到這時,在場之人才恍然,那小駝子居然是林平之!
其實青城派滅了“福威鏢局”之事,做得並不隱秘。江湖上的人對餘滄海的血腥手段也很是看不起,這些自詡名門的正派人士,雖然對餘滄海的手段不屑,但是也萬萬不肯為了一個毫無關係的林震南得罪青城派。
要知道餘滄海的人品雖然低下,可他那賴以成名的“摧心掌”可不僅僅是唬人的把式。看情形那小駝子肯定是林震南的兒子林平之喬裝的無疑,只是不知他從哪裡請來這麼一號願意為他家出頭的神秘人。
“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餘滄海滿臉嚴肅:“與那林家有何淵源?”他既為一派之尊,也並非看不清形式的懵懂之輩,見這神秘的男子一招重創劉正風,他便知道對方武藝強過自己許多。而且從黑袍人說的話中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並非一個蠻不講理,只知殺戮的人。
“哪裡來的怪物?”餘滄海話剛剛說完,黑袍人還未開口,作為“青城四秀”之一的於人豪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龜兒子,想幫林家出頭,也不掂掂自己有幾斤幾兩?”餘滄海阻擋不及,為了不太過得罪黑袍人,反身狠狠一個耳光打在徒弟身上:“畜生!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自己。”於人豪不敢反駁,怏怏地捂著臉退下。
“童言無忌,前輩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餘滄海臉上陪著笑:“若是可以,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前輩的名諱?”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毫無預兆的,黑袍人卻突然轉變語氣,那雙綠眸居然漸漸變得血紅,看起來尤其��耍骸盎厝ソ淮�煤笫攏�閎餱孕薪餼觶�冶閎哪闈喑巧舷攏�裨頡��彼�а潰�跎��氐潰骸拔乙�闈喑橋紗喲舜詠��舷�А!�
這是威脅,紅果果的威脅,餘滄海如何忍得?他臉色紅紅綠綠的變了一通,最後定格在鐵青上,乾脆也不再假裝斯文,直接用川話罵道:“龜兒子,先人闆闆的,癩蛤蟆吃大蒜——好大的口氣,老子就看看你要如何滅我青城派!”
他話未完,搶先出手,眾人看得分明,這第一招就是“摧心掌”,顧名思義,要是被這一掌打到,心臟會破碎不堪,但是從外表上看,你是完全看不出任何明顯傷痕的。再反觀那個黑袍人,居然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林平之忍不住叫出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