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的話,他會在番紅花還未從雪中冒出頭之前上了西天。
檢察官問過安迪,他認為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安迪避而不答。但他其實心中的確有一些想法,我在一九五五年一個黃昏時把這些想法套出來。我們兩人花了七年工夫,才從點頭之交進而成為相當親近的朋友,但直到一九六年之前,我都從未真正感到跟他很接近。而且我想,我是惟一曾經真正跟他接近的人。我們由始至終都在同一層囚室,只是我在走道中間而他在走道末端。
“我認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笑道,但笑聲中沒有絲毫幽默的意味,“我認為那天晚上,我真是倒黴透了,古往今來最倒黴的事都集中在這短短几小時內發生。我想一定有個陌生人湊巧經過。也許在我走了之後,有人車子爆胎了,也許是個強盜,也許是個神經病,走進去把他們殺了,就這樣,我就被關進來了。”
就這麼簡單。而他卻得下半輩子——至少在離得開以前——都待在肖申克。五年後,他開始申
請假釋,但每次都被駁回,儘管他是模範犯人。但當你被烙上了謀殺的罪名後,想離開肖申克可有
得等了,慢得就像流水侵蝕岩石一樣。假釋聽證會中有七個委員,比一般州立監獄還多兩個,你不
能收買那些傢伙,也無法用甜言蜜語哄他們,更不能向他們哭求。在假釋聽證會中,有錢都不能使
鬼推磨,任你是誰都插翅難飛。而安迪的情況,原因就更復雜……不過且待下文分解吧。
有個名叫肯德里克斯的模範犯人,在一九五年代向我借了不少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