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東方破曉。
抓住東方破曉的手掌,他猶豫了一下,這才用刀尖輕輕地滑開了她的指尖。
待血湧出來,晨露這才用指尖沾了她的血抹到她額上的木盒子上。
噝噝!
木盒子,立刻傳出了細碎的聲響。
東方破曉好奇地張開了眼睛,想要看看,晨露所說的蠱蟲究竟是什麼樣子。
她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晨露目光深邃的眼睛。
他似乎是想要用目光告訴她什麼,可是,他想要說什麼,東方破曉沒有看懂。
下一刻,她只覺眼前金光閃過,然後,意識便慢慢被黑暗吞噬。
在完全進入黑暗之前,她隱約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喚她的名字。
“破曉!”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皇后!(1)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皇后!(1)
那聲音低沉中透著心疼,東方破曉無比熟悉。
甚至,她馬上便可以喚出那人的名字。
本能地,她便要睜開眼睛,想要看清喚她的人。
就在這時,黑暗卻是直接吞噬了她的意識。
如果東方破曉沒有昏迷過去的話,那麼,她就會嗅到,此刻,飄動在她鼻端的她熟悉的龍涎香的味道。
“她怎麼了?!”
抱起高臺上暈迷的東方破曉,西門夜寒向著晨露,冷聲質問。
晨露的臉上並沒有驚訝,他表現地很平靜。
事實上,西門夜寒的出現,本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
甚至,他也沒有半點要阻止西門夜寒的意思。
“草兒的控魂術已經解除,你們可以帶他走了!”
淡淡地豎起手掌,示意衝過來的族人們不要輕舉妄動,晨露只是抬手揭掉了臉上的羽毛面具。
身子一閃,便落到了秋水寒面前,攔住了他。
“你讓開!”
秋水寒冷聲低喝。
看到他的仇敵西門夜寒就在眼前,他如何能不眼紅。
秋水寒只恨不得現在便手刃西門夜寒,以解心頭之恨。
“如果你敢動手的話,我現在便殺了你!”
晨露的聲音,淡淡地卻透著決然的味道。
在他飄逸的白袖間,那隻造型奇異的黑色匕首,已經冷冷地抵在了秋水寒的咽喉。
“你瘋了?!”
秋水寒忿恨地瞪向了晨露的臉。
晨露不出聲,那隻抵在他咽喉的匕首卻是越發緊了幾分。
尖稅的匕首尖,表示著他的決心。
似乎在說,如果秋水寒敢動,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殺掉他。
“我們走!”
抱緊懷中的東方破曉,西門夜寒閃身掠身。
在他身後,是抱著洛勁草的石驚天,和指間緊握著磷粉隨時準備放火燒人的花容。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皇后!(2)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皇后!(2)
“為什麼放他們走?!”
眼看著西門夜寒等人迅速逃了去,消失在夜色之中,秋水寒只是憤怒地瞪向了晨露。
“晨露,你看,你是著了那個女人的道,迷失了心智!
哼,虧你還說什麼口口聲聲要替青顏報仇,她屍骨未寒,你卻已經愛上別的女人了……”
“我沒有!而且,我說過,不許你叫她的名字!”
晨露猛地大吼出聲,打斷了秋水寒的聲音。
他實在是太激動了,以至於抵住秋水寒咽喉的刀尖都刺入了秋水寒的肌膚。
血水,立刻便順著刀刃流了下來,滑向晨露的手掌。
注意到手上的血跡,晨露猛地警醒。
迅速地收回抵住秋水寒咽喉的刀,他喃喃低語。
“對不起!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明天,她就會回來了!”
“你說什麼?!”
秋水寒起初對他的道歉不以為然,聽晨露說青顏明天就會回來,他不由疑惑地挑起了眉尖。
“你是說東方破曉她已經……”
“大家回去休息了!”
沒有再理會秋水寒,晨露揚起手掌,驅散了周圍的村民。
說罷,他也就隨著那四散而去的村民,走向了自己那座最高的石樓。
秋水寒獨自站在夜風中,內心卻突然間充滿了一種無可復加的孤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