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是誰如此悽苦悲痛,是誰如此痛惜嘆息。
我宿醉難醒,嘩啦一壺涼水醍醐灌頂,面前是系,是李泌,是郭曜和伊賀,而我的身下,是。。。
“倓去了。”系黯然盈眶。
“哦,去了,去哪了?”我推開她,高彩雲,乘我宿醉歌聲誘我,有心計,我會記住。
“去哪了?去陰間!死了!倓死了!昨夜死了!你爛醉如泥時死的!你要這個女人是不是?她歸你!你拿去!珍珠白指望你!她白死一場!薄情寡義!無情無義!王兄,你涼薄!”系的劍指在我胸前,鏜鋃擲劍,連劍帶鞘扔在我腳邊,他轉身飛奔,我重聽失聲。
這就是我付出的代價。
“這世上若有後悔藥,無論多貴多難,我一定買來吃下。”我反反覆覆,白布下我的三弟慘然橫死,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平涼郡失控大鬧他就不會拔劍指我,如果不是我讓他掛帥出征他就不會得了那副七寶馬鞍,如果他不是直言反對父皇將馬鞍賜給張良娣就不會引得那賤人的憎恨,如果我不是自暴自棄終日消沉就不會眼看他言語不羈結交邊將,如果我不是宿醉不醒就不會任由兄弟遭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