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可是一個聽到打架就興奮的角兒,把茶壺往旁邊石几上一放,站起來對著戰神說:“想就去啊,我陪你去!怎麼還…”話未說完,人已經搖搖欲晃,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柏倫站著他問:“光頭,你怎麼了?”
冷光晃了晃腦袋,眼神有些朦朧的說:“沒事,就是有些睏乏!我先眯一會,起來再幫你打過…”說著一屁股又坐了下去,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你不是剛…”柏倫也晃了晃腦袋,揉著眼睛看著眾人說:“奇怪了,我也好睏…”撲通一聲倒地,也沉沉睡去!
這一會的功夫,眾人都相繼倒在了地上,婦人冷笑著一個個的檢查了一番,對著房子裡的賽元寶大喊:“老頭子,全倒了!出來吧!”
賽元寶在裡面哼了一聲說:“等一會,這孩子既然送到我這來了,總算是他的造化,我先給他上了藥再說!”
婦人掏出一個算盤,快速的撥動了幾下,嘴裡不停地說著:“上個月三次,這個月四次,何三巴一共欠了我們一兩四錢銀子!”
“老規矩,二兩銀子一結,鐵算盤,咱們這麼多年的老主顧了,你還怕我虧了你不成?”從門外走進來一個敞胸露懷的壯漢,胸前一片烏黑的護胸毛,看著就是一副彪悍的氣勢,活像一個屠夫!
婦人冷眼看著他,不屑的說:“何三巴,我可能你是越來越急了!這才是月中,這孩子已經傷了四次,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個月,他就被你活活給玩死了!”
何三巴嘿嘿笑著說:“我這不是著急嘛!大當家的最近脾氣大的很,催著要新血,我連著送去六個了,連第一關都過不了,全死了,我這兩個月要是再沒送貨,大當家的肯定要罰我了!對了,剛才踢死我花虎的那個小子呢?老子特麼宰了他,給我花虎償命!馬拉巴子的,在咱們飛盜寨,還有人這麼囂張?”
“別忘了我這的規矩!”鐵算盤臉一沉,對何三巴說:“出了這個門,隨便你們,在我這院裡,誰都別想動我的羊!”
何三巴陪著笑臉說:“老嫂子,羊我是不會動的,可那些披著羊的狼就分我一條吧!你也知道,花虎可是我的命,現在被那小子踢死了,總不能白死不是?我也不過分,哪條腿腿的,就剁哪條!您放心,我絕不在這裡動手!來啊,把這小子給我拖出去!”
“誰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我就叫你們慘叫不了下個月的分羊大會!”婦人冷哼一聲,算盤一收,別到了後腰上,冷冷看著何三巴。(hua。廣告)
何三巴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牙槽咬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瞪著眼睛對婦人說:“鐵算盤,你的意思是,我的花虎就這麼白死了?”
賽元寶從無力走出來,雙手上滿是鮮血,原本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模樣,心在開起來竟然有些猙獰,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何三巴,哼了一聲,慢慢的在院子裡蹲下來翻騰著草藥,頭也不回的對他說:“你想帶誰走?去吧!”
何三巴看著因為他翻騰草藥而飄散的花粉,臉色變了,像是遇到了毒蠍子一樣,連忙往旁邊閃了一下,似乎在生怕那些花粉會飄到他的身上,結結巴巴的說:“我也不是非要帶走他…開玩笑,誰敢破壞神醫的規矩啊,我就是開個玩笑!走了,趕緊走了,別打擾神醫給小狗子治病!”
三個人狼狽的躥出門外,一直跑遠,趕緊拍打著身上的衣服,看著確實沒有沾染上那些花粉,才鬆了一口氣。何三巴咬牙切齒的看著身後的籬笆牆,低聲說:“早晚有一天,老子非燒了他們的狗窩不可!”
“老頭子,這些人怎麼辦?”婦人拿來一個香爐,接過賽元寶遞過來的一把草藥,跑到旁邊灶房,將其點燃,然後放在香爐裡面,一股白色的煙很快就在院子裡飄散。
賽元寶站起身,越過地上的人,走到了石几旁邊,坐在了石凳上,嘴裡嘿嘿笑著說:“咱們是賊,不是寇,所以偷點錢財就算了,可不要整出人命!”
婦人桀桀笑著說:“他們可都是從漠寰過來的商人,身上肯定有很多油水!我先搜搜看,要是有珠寶,咱們就發達了!”
“等一會,不用急!”賽元寶悠哉悠哉的抽著旱菸對她說:“光憑那點半日香是無法把這些精明似鬼的傢伙放倒的!剛才你沒見他們一個個紅光滿面,氣息悠長的樣子嗎?是在裝暈,騙我們兩個呢!”
眾人心中一震,沒想到自己的這些偽裝,還是沒能騙的了那這一對鬼夫婦!一個個剛想起來,卻感覺頭疼欲裂,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賽元寶哈哈大笑著抽了一口煙,對眾人說:“別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