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藍蝶有點語無倫次,可見果然是不甚明瞭,眾仙聽她話中之意,一時之間,倒也是聽不出什麼,只覺得好似隱約之間,有些詭異。
然後她又說:“我還見過有大羅金仙,來到此處後有意進去洞窟,那煞氣逼來後,他立刻祭出寶物護體,卻還是被那煞氣腐蝕,後來他狼狽離開,被煞氣碰到一點衣襬,結果好容易跑出數丈、遠離洞窟後,突然就被上千毒獸包圍了,衝殺很久,遍體鱗傷逃脫,也不知是否能順利走出這平原的……”
如此這般,有數例事件,皆為類似。
徐子青聽著聽著,倒是覺得,那幾位仙人好似在沾染了煞氣之後,就立刻變得有些……倒黴起來?
原本空無一物之處,會有毒獸猛然攻擊——堂堂大羅金仙,怎會看不清附近那野草叢中的景象?原本就要逃離,結果被石子所絆——作為羅天上仙,又哪裡會被區區石子絆住?
這般想著,徐子青就將此事說了出來。
儘管他心裡覺得這猜測有些異想天開,但未必不是一種思路。
果然,待他說出後,其餘幾位仙人,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時,有一位叫做韓經義的俊傑驟然出聲:“莫非,這煞氣乃是厄運之氣?”
另外幾位仙人,有些面色不解,有些卻是恍然大悟。
徐子青就詢問道:“何為厄運之氣?”
韓經義神情有些凝重:“早年我結識一位通曉風水之道的友人,他告知韓某,這世上之人皆有氣運,而既有氣運,這氣運就分為鴻運與厄運兩種。”
西門堅也是知曉之人,就續道:“鴻運當頭,自然無往不利,而厄運臨身時,恐怕喝一口水,都要被哽住喉嚨……厄運輕微,這哽住的水不過是嗆咳一段時間罷了,可要是厄運濃厚,一口尋常的水,都能夠直接將一尊九天玄仙都哽死當處。”他說到這裡,神情就顯得有些古怪,“可想而知,哽死的九天玄仙,該當是如何可笑?真是既憋屈,又丟臉,連死後也要被人嘲笑了。”
厄運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此。
而這裡的煞氣如果正好就是厄運之氣,沾上一點自然就會倒黴,加之此處原就是一處凶地,在凶地裡被厄運“青睞”了,平日可能只需要倒小黴,現下無疑,就是要人性命……倒大黴了。
徐子青聽著,心裡的感覺也很怪異。
氣運之說,他在下界時有耳聞,也時常被誇讚潛力深厚,氣運驚人,更知道一些王朝、世家、宗門,都各有匯聚氣運的法子。他那時只是聽過則過,不曾深思,也並未將氣運當作一門值得精心研究的法門。
自然,他對氣運的瞭解,也只大概知道氣運佳就好,氣運不佳就不好,至於如何轉換,其中還有什麼奧妙,鴻運之氣厄運之氣這般的物事,就不甚明白了。
但如今聽來,這氣運不僅可以用於大,也可以用於小,因情境不同,甚至不僅能左右一人的短期命運,更可能會在這短短時間裡,直接了斷一人將來逆轉命運的機會——直接使其殞命。
這時候,即使意志再如何堅定,闖不過死關就是闖不過死關,絕沒有當年自以為人定勝天,無論什麼黴運只要忍過就可以扭轉那麼簡單。
如今知是知道了一些,可要如何具體判定這煞氣究竟是否為厄運之氣,而如果是厄運之氣又要如何抵擋,便成了一個問題。
這問題不解決,想要進入那洞窟裡,堪稱就是十死無生的結局。
徐子青對此道瞭解泛泛,就不在此處多言,他回頭只與雲冽傳音道:“師兄,你可知道這氣運之事?”
雲冽道:“吾亦不知。”
徐子青點了點頭。
他也只是隨口一問,多年來他都與師兄在一處,雙修時彼此更是全無秘密,師兄若是知道,他必然也是知道的。
而後,陳高遠也有些愁眉不展。
這事不妙,難不成就這般打道回府不成?
那可就白來了這一遭。
只是性命相關,若無多少把握,縱有重寶,也是無用……
此時,那並非同門、乃是被邀請而來的仙人,蓋鵬澤開口了:“蓋某倒是有個法子,不知幾位可願意試上一試。”
陳高遠幾人本來正在商議,都有些心情動盪,聞得此言,自是大喜:“蓋仙友請說!我等洗耳恭聽!”
徐子青有些興趣,也看了過去。
不知這位會用什麼法子?
若是當真有用,他當要好生學上一學,也以免日後與師兄兩個歷練時也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