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宗主等人見禮後,三人將儲物戒交予他們。
章九見到徐子青,則朝他招手,將其叫去:“徐兄弟,我來與你介紹!”
那金鱗者見到一位青衣年輕修士被章九熱絡呼喚,神情裡有一分奇異之色,他轉頭看來,眼中雖有些許傲慢,卻是微微頷首,也頗給面子。
徐子青拱手笑道:“在下徐子青,五陵弟子,見過這位……”
章九“哈哈”一笑:“此為西海金鱗太子,叫做焦邑,為人很是不錯。徐兄弟,你是我的兄弟,這位是我的友人,正該認識一番!”他又對金鱗者說道,“金鱗兄弟,這位徐兄弟如今不過三百餘歲,資質人品都是極佳,我知你性子,若是一般二般的人物,也不會說與你相識!”
聽得章九如此說,那金鱗者方道:“直呼吾名即是。”
徐子青心裡猜測證實,但也不會當真因此直呼,而是退之半步,喚了一聲“焦兄”。
兩人這般相識了,後來章九見到軒轅、雲冽兩人還在其後,亦喚來介紹一番,只是對這兩人,自是不及對徐子青那般親熱了,而對軒轅,又不及對雲冽親近。
金鱗者焦邑見狀,心裡自有所感。
而後章九喚眾人同去小聚,那軒轅知曉他與他們並不熟識,故而先行告辭。徐子青與雲冽兩個,則順理成章,和章九、金鱗者同桌去了。
到這時,徐子青方才詢問深海中究竟發生何事。
章九並不避諱,那焦邑似也不介懷,就由章九說了出來。
原來那日九頭霸主去了另外三處海域,本不欲隱瞞什麼,但南北二海卻並不歡迎於他,見面之後,先打了一場。
九頭霸主原非耐性絕佳之人,打著打著出了真火,就鬥了個昏天暗地,一時就忘了說那許多——他只想著,待他將這兩廝鬥敗,再說出話來,便不容他們不聽了。
孰料南北二海霸主乃是有備而來,他們早有打算,要在不久之後攻打東海,再掀一場戰事。沒曾想九頭霸主主動送上門來,豈不是正合他們的心意?
只是那二海霸主有準備,九頭霸主亦非好相與之輩,不多時,就僵持起來。
而如這等級別的鬥法,便絕非一二日,數十日可以完成的了。
待章九入海之後,很快探得如此訊息,可那三位霸主鬥法之地,已形成巨大海渦,氣勢極其恐怖。縱使章九已是極出色的後輩,卻也無法在三方壓力之下,去闖入其中,更莫說,阻止這一次比鬥了。
可陸上戰況,已容不得慢慢等待……無奈之下,章九隻好越了他父皇的權力,先往西海去求見那裡的霸主了。
不過章九的身份在東海雖是一獸之下、萬獸之上,也沒法隨隨便便,就讓西海霸主與他相見。接待他之人,就是這位金鱗太子。
所幸章九乃是極爽快的人物,他既然已知妖魔可怕,也不覺要如何隱瞞,當即他就對金鱗太子和盤托出,說明了求援之意。
但金鱗太子雖也聽出章九所言多半是真,卻不能就此下了決心,而章九除此之外,也難有證明之法。
章九倒是希望金鱗太子乾脆同他來到岸上瞧上一瞧,可是以金鱗太子在西海地位,若非特許,絕不能輕易出海。而若是要尋常西海海族出來一探,也夠不上分量……
後來,金鱗太子直言有一門神通,能將人心底真是誘發而出,對人亦無傷害,只是中間被人引誘之人必要昏迷,生死也只能任人宰割。
章九稍一猶豫,便是答允了。
隨後他當真全不抵抗,任憑金鱗太子施為。
也是章九如此坦蕩,使得金鱗太子對他另眼相看,而金鱗太子本是極傲氣的人物,亦當真只是詢問了大劫之事,全不曾窺看過其他。
徐子青聽到此處,看向章九時,就極是敬佩。
章九灑脫一笑:“我東海與九頭一族核心奧秘,早已被父皇用神通封住,一旦有人強行窺探,輕則我吐血而醒,重則將我識海毀去,總不會叫他人得到。除此以外,章某再無不可對人言之事,所怕何來?”
徐子青敬意不減。
雖如此說,可章兄心胸亦不可忽視。
為得西海聯盟,能將生死置於他人之手,如何能不歎服!
金鱗太子焦邑也是開口,他聲音極有磁性,如同每一字裡,都有一種韻律:“若非如此,吾亦不會求見父皇。”
後來金鱗太子得知此事為真,當機立斷,求見金鱗霸主。
那金鱗霸主信重太子,聽說之後,就叫太子點兵過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