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看起來更彷彿十分樂意。
此情此景,卻叫他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甲二見狀,也是略有嫌惡地看了那幾個女子一眼,說道:“這些女修便在原本的門派之中,亦非資質出眾之人。待成了星奴,亦無法如我等一般為星級弟子效力。而後她們不堪吃苦,卻用了這般的晉身法子。”
可這種舉動,但凡是個想要仙途悠長的女修,都絕不會選用。
若是在原本的宗門中,或者還可能被修為高的弟子軟硬兼施、勉強她們,又或者不慎被他人強擄,或者被人欺壓……可成了星奴後,雖是沒了自由,本身卻不會被人在這等事上欺辱,否則上報仙宗,必有懲治。一心修煉者之人,只要多用心力,哪怕耗費的時間長些,又怎麼不能獲取資源?
在這般情形下,也只有心志薄弱者、不甘付出者,方會自以為此是捷徑,藉機自甘墮落,淪入如此境地。
然而星級弟子們哪個不是見多識廣之輩?他們身份貴重,自有許多人投懷送抱,也有大把選擇可以擇取道侶,怎會將這些人看在眼裡?左右不過是修煉緊繃後的些許享樂,既然這些女修不肯自尊自愛,他們也不過當做發洩,更不會有半點憐惜之心的。就連收個侍妾,往往也不會從中挑選。
隨後甲二似乎想起什麼,繼續說道:“其實不止這些女修,還有些男修也……”
徐子青順著他目光看去,果然見到有些相貌堂堂的男修,都圍繞著一位或幾位女子大獻殷勤,同樣是星奴,反而那些女修身上,都穿著星辰長袍。另外還有些相貌清秀嬌媚的,依偎著一些男弟子、女弟子……可見在此道上,亦不分男女,端看個人性情、行徑了。
徐子青並非頭一次見到這般景象,只是卻未料到在星辰界裡,亦會如此,因而不免有些驚訝嘆息罷了。但他也僅僅看了這兩眼,之後,也並不在意。
倒是甲二,他首先說明此事,本也是想要略試探一番兩位少主的性情,現下發覺他們一個神情冰冷,一個無動於衷,顯然都是潔身自好、自謹自律之人,心中恐怕也只有自家道侶,不禁也放了心。
如他們這等星奴,跟了個什麼樣的主子,對他們來日也是極大不同,如今看來,他們即便遇上的不是最好的,卻也絕不會是最不願跟隨的、最壞的了。
徐子青和雲冽,在這巨池旁邊多立了片刻,兩人不急著去探看這片大陸,反而先行在此處欣賞一番奇花美景,心境頗是暢通。
約莫過了有半個時辰,兩人才收回目光,意欲往另一處走去。
沒料想,才未走數步,便見到了一行人,正迎面行來。
為首的那個,赫然就是極為眼熟。
竟然……是東里祁!
那行人男女十餘人,除卻東里祁為七星弟子外,其餘之人,至多不過六星,還有許多四五星的弟子,都與周圍之人攀談。
他們的身後數十步處,還有一群人,有數位大乘,許多出竅、化神,則是這些弟子隨身帶來的星奴。
而東里祁如同被眾星拱月,正在所有星級弟子最中央之處,被眾人追捧。
這些人走過來,自然也見到了迎面相對的徐子青與雲冽等人。
東里祁看來略怔了一怔,姿態依舊雍容,面上卻是含笑的:“雲師弟,徐師弟,早聽聞你二人亦入星辰殿,今日果真見著了。”
他現下卻不同在那榜戰時般顯得有些高高在上了,反而似乎和氣了些,這想必便是面對同宗弟子,亦或是他所承認的強者時的態度罷!
東里祁此言一出,當即又有好幾個人,都齊齊看了過來。
徐子青也認出,其中有兩三人,都是同樣參加榜戰的六星弟子,他們的面色尚可,也是頷首為禮,可另外還有一二人,神情卻彷彿有些不悅。
咦?徐子青略有不解,但在發覺這些人望向東里祁的目光尊崇時,就有些恍然。他們應當是因著東里祁在榜戰之際以一劍之差敗於師兄之事氣悶。
這並不奇怪,眾生百態,人性百種,就算踏入修行之道,也有自己的性情,亦未必都是心胸極寬廣之輩。
那些人看重東里祁,見到他們就有些不快活,也是人之常情。
心念轉動間,徐子青仍是很快答話:“見過東里師兄……數日不見,東里師兄風采依舊,著實叫人羨慕不已。”
既然對方主動表達了善意,他自也以善意回報之。
東里祁聞言,神色更和緩一分:“我等正要去瑤池裡小聚,既然遇見,兩位師弟不妨與我等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