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快搜尋這一個大將軍府邸。
雲冽並未多言,只淡淡向四處掃了一眼,就抬手揮袖。
一縷金芒如刺,帶著堅不可摧的意味直撲屋舍一角。只見那處一道黑光閃過,頓時洞開,現出個幽深的黑色洞窟來。
這洞窟現出,頓時魔氣大盛,更有濃烈血腥之氣,自裡面直湧而出。
雲冽先行躍入其中,徐子青亦是化作一團青光遁入。
兩人才入其中,雲冽再揮手去,洞窟便立即合上。
徐子青才發覺此處乃是個無底洞,他耳邊風聲大起,身形如葉,翩然落下。
想來這是血魔在地下挖出的魔窟,才一沾地,血腥之氣越發濃郁,衝進鼻中直讓人作嘔。
徐子青只覺腳下黏溼,低頭一看,就見地面染得鮮紅,泥土裡都浸著血,一踩便是一個腳印。他不禁皺起眉來,心裡也生出一些不妙。
並不停步,他開口問道:“雲兄,血魔肉身便在此處?”
雲冽微微頷首:“前方。”
徐子青明瞭,快步跟在雲冽身後,與他急速穿過這一條泥路。
兩邊都是石壁,上頭泥土猶新,顏色亦是赤紅,寸草不生。一路氣味愈重,路途則並不長,兩人很快就走到盡頭。
下一刻,徐子青便倒抽一口涼氣。
只見這是一處能容百人的巨大洞穴,中間挖了一個池子,數十尺見方,內中水流滾滾,打眼過去是刺目的紅。
竟全都是血水!
而池子上方浮著一個血色葫蘆,葫嘴上下顛動,裡頭吐出股股血流,傾倒而下,盡入池中。可即便如此,池中水卻仍是不升不降,始終如初。
這池子中心有一個法陣,安著陣盤。那陣盤飄在血池池面,有磨盤大,上頭盤膝坐著個骨瘦如柴的男人。
男人身高約有八尺,說是極瘦,倒不如說是原本就只剩下骨架。那骨頭上無數絲絡交織——就如同被剝了皮的身子,紅豔豔的很是可怖。
池子四周落下十多支血色陣旗,在血池水中漂浮不定,紅光閃爍,光芒詭異。而這些血旗自池中牽引無數血線,形成一張密網,遍佈整個血池上空,再密密麻麻交纏在男人身上,把血水盡皆送入他的體內。
毋庸置疑,這便是血魔正極力想要恢復的肉身!
雲冽眼中泛出寒意,周身氣息也越發冰冷起來:“人血。”
徐子青屏住呼吸,眼中既是不忍,又極憤怒。看到如今的景況,他如何還能不知?那葫蘆裡的血水,分明就是血魔蒐集而來的南人之血!
說來話長,而兩人自破除禁制到進入魔窟,總共也過不得一息光景。時候不多,此時亦不是憤怒之時。
徐子青只匆匆開口道:“雲兄,恐怕要汙了你寄居之地了。”
雲冽道:“無妨。”
再不拖延,雲冽掃眼看去,就有兩道金色劍芒直飛而出,爆發出極烈的殺意,瞬間把禁制破開,直斬血葫蘆!
同時徐子青亦是出手,他一拂袖,那血魔之軀就掙扎起來,似要飛起。那陣盤上牽引之力頗大,竟將它拖住不出,讓徐子青難以收取。
雲冽冷哼一聲,周身環繞百條劍氣,同時爆射而出!
轟轟轟——
只眨眼間,陣旗、血葫蘆全被絞成碎片,而徐子青再揮袖間,血魔肉身便立即倒飛而來,直入儲物戒中。幾乎下一瞬,血池也被炸得粉碎了!
終是將肉身尋到,雲冽卻並未回去儲物戒中。
徐子青心知他是嫌棄血魔肉身汙穢,並不多言,只說道:“雲兄,你我一同去東宮罷?”
雲冽身形微晃,已到前方:“走。”
風動間,青金兩道遁光一閃而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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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與宿忻相對而立,宿忻放出青焱寶火,破了血魔放出的血霧,而血魔卻不著慌,抬手掌心推出,極快地打了個法訣。
只聽“嗡嗡嗡”一陣細微響動,忽然他周身現出兩隻拳頭大小的血蜂。它們赤身黑翼,尾部蜂針足有尺長!
這血蜂一現身,就拍了拍翅膀。
霎時一道極強音波響起,宿忻措手不及,神魂為之一震,頓時失去了對青焱寶火的控制。就見一抹虛影閃過,血蜂已然出現在青焱寶火前方!
這青焱寶火頓時想遇著什麼可怕的東西,連抖數下,不多時竟小了一圈。而血蜂卻像是吸了什麼補藥,肉眼可見地圓潤了許多。另一隻血蜂,也來到前面。
宿忻美面含煞,曾經歷了極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