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霎時空地之上,就平白生出了好幾頂帳篷來,彼此相連,但每一頂都不甚大,可見佔了的這一塊地也是不大的。
那幾人商量一番,就收拾出一頂帳篷來,將其讓與雲冽居住,其餘人等,也就擠在另三個帳篷裡。
此情此景,看著頗有些艱苦了。
曾執燾苦笑道:“雲道友,還望你莫要嫌棄。”
說來也是叫人難堪,如曾執燾這等化神修士,曾經也是眾星捧月、高高在上,若是在下界遇上,他便仍是對雲冽這等出眾劍修禮遇,卻不會如今日這般過於熱絡,甚至顯得有些巴結。而他在下界時即使出行歷練,也絕不會住在這樣小得可憐的帳篷裡,更不會小心到如此地步,竟是連多增加一頂帳篷都是不敢。
其餘修士也露出些苦笑,就算明知居住之地不佳,他們也做了這一個邀請。好容易邀請來了,此時卻忍不住觀其神色,看他是否露出鄙夷、輕蔑來。
雲冽說道:“無妨,有一打坐之地即可。”
他早年下山遊歷時,經歷苦難無數,縱使始終剛直強硬,但也曾遇見過極難的景象,比之如今更是不如的亦有不少,因此並不會生出什麼感想來。何況他七情凍結,平日裡少有情緒,眼下自然也是沒有的。
那些修士見狀,卻都鬆了一口氣了。
曾執燾一笑,就要說話。
不料正此時,忽然有一道厲芒逼來,尖銳無比,彷彿要將人打穿一般!
洪旎始終留意丈夫,立時察覺,櫻口一張,吐出一支靈蛇錐,生生將那厲芒打碎!
她口中厲聲說道:“你好大的膽子!”
眾人目光看去,所見即為一個身材滾圓的神修,他相貌生得不醜,但因著痴肥了些,就叫人看了有些厭憎。先前那道厲芒,正是被他打出,而他此時也並非只有一人,身後還有四五神修,看起來俱以他馬首是瞻。
曾執燾見了,臉色就沉下來:“朱武,又是你!”
洪旎俏臉一冷:“無恥之徒,前日裡被打得狼狽,現下卻敢出來弄醜了麼!”
那朱武嗤笑:“如今你這一群老弱病殘,能奈我何?爾等將此駐地交出,再把靜兒妹子與夢香妹子嫁與我為妾,我倒還能放你們一馬,否則……下一回,爾等可沒有這樣好的運氣,能逃回這條小命來!”
幾人都是大驚:“那三頭中級妖魔,是你引來?”
汪擎山臉色一變:“不可能,你如何有這本領!”
朱武洋洋得意:“爾等今日出行,我只消叫幾個屬下跟隨在後,趁機以破空鏡引出妖魔,再用一味藥引引導,自然就能達成所願。怎麼,吃了不小的苦頭罷?”
跟隨之人見中級妖魔將人圍住,便趕緊離去,否則妖魔將那七人解決,他們也落不到好處。
依照常理,曾執燾等人早該沒了性命,但如今就算逃回來,也元氣大傷,沒了什麼立足的本事了。
這一席話說出,叫曾執燾等人恨得咬牙。
洪旎定定神,聲音更加冷漠:“是我等疏忽,讓你佔了便宜。可你莫忘了這乃是兵家營地,凡依附之人都不可在附近搏殺。你雖有個堂兄為兵營中人,卻也兜不住這在此地殺人的惡事!”
淳于靜容色發白,也附和言道:“先前你偷襲之事已然犯了忌諱,若再敢出手,便是拼得一死,我也要將此事鬧將出去,到時候,你也得不到半點好處!”
朱武一陣惱怒,他卻也知道這個道理,隨即狠狠看著幾人:“好,好,好!且待來日罷!”他又往雲冽那處看了一眼,“新來的小子,一身使劍的本事莫荒廢在這些不入流的傢伙手裡,你若有心,我可請堂兄將你引入兵營。你好生斟酌罷,我朱某隨時敞開大門迎你!”
說完之後,再不停留,就大步離去了。
朱武一走,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曾執燾一行,神色越發難看……那朱武也不過是聚源下境罷了,論起實力來,還真不如何強大。但他陽神還算厲害,為走獸之類,又是個有靠山的神修,才能將他們逼迫到如此地步。
可憐他們曾經也在一方呼風喚雨,受人供奉,卻不得不同這陰狠小人周旋!
那曾執垣看了看雲冽,有幾分擔憂。
這一位劍修,不知是否會因那朱武之言,要加入兵團?
曾執燾卻並未這般想過,只是有些尷尬地說道:“雲道友,讓你見笑了。”
雲冽神色不動:“他是何人?”
曾執燾一頓,就搖頭嘆道:“這朱武不過憑藉他堂兄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