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子二人。便是府主的叔伯兄弟,也不能逾越了這個規矩。
他見這修士年輕,且只在元嬰修為,又稱拜訪兄弟,自然邀請他的那人,便只會是如今隱形的少府主,白龍笙大公子了。
當下,元嬰修士的笑容又熱切兩分:“兩位稍待,我這便與大公子傳訊。”
徐子青知曉在這般大型勢力之中,有諸多規定,自也不會與守門人為難,就微微拂手,做了個“請便”的姿態。
那元嬰修士見狀,對他之觀感,自然又好了一分,便與他交談起來,言語之間,頗有親近之意。
徐子青亦是笑容溫和,同他對談。
這大陣內部似乎也有許多陣法互相關聯,不多時,那元嬰修士神情微動:“大公子已來了。”
他說這話時,目光忽然有些微妙。
就在下一刻,大陣上再度泛起漣漪,這回走出來的,足足就有三人。
果然,他們正是白龍笙,印修與荀梁。
如今的白龍笙一身雪白法袍,上有龍紋騰躍如飛,顯現出一種隱約的威嚴,他眉心之間亦有一縷細紋,呈銀白色,粗略一見只如普通紋路,但細細觀之卻又彷彿是一條幼龍,即便尚未現出神威,依舊讓人見到之後,就心生景仰。
而印修與荀梁也同從前不同,他們此時穿著一模一樣的法衣,肩膀、袖口、領口、下襬四處,都有與白龍笙類似的龍紋,不過這龍紋中,往往只有四趾,倒是白龍笙身上的,則有五趾。
三人出現之後,就有一股流風在周身攢動,隨後四散而去,但那一種威儀,便比師兄弟二人從前所見時,要更加深重許多。
那元嬰修士見他們現身後,登時先行了禮。
不過他方要開口,已被白龍笙抬手止住。
隨後,白龍笙面上也帶上了笑容:“雲兄,徐兄,賢伉儷真信人也。”
印修與荀梁雖不曾主動說話,可眼裡卻都同時閃過了一絲喜意。
那元嬰修士見少府主這般主動,目中也有一抹訝異飛快閃過。同時,他將這兩人在少府主心中的地位,不由得又往上提了提。
徐子青也打量了幾人。
白龍笙許是回到了府中,一身的氣派,自是大大不同,這便是借了“勢”,白龍府的勢。而那兩位劍修,早年在外打拼,穩重的雖是穩重卻有滄桑,陰鬱的不僅陰鬱更頗有寂寥,但現下似乎那些外物都被拂去,露出了劍修那一種耿正秉直的劍心來,就如同抹去了寶劍之上的浮塵一般。
再看他們的服飾……這白龍府,不僅不曾虧待兩人,顯然白龍笙更是將他們二人引為心腹。
如此,也的確是一種好去處了。
徐子青匆匆一眼掃過,面上笑意也真切些:“幾位兄臺,好久不見。”
雲冽微微頷首,也算招呼。
白龍笙平日裡懶散,但是在自家父親眼皮子底下,就不敢那般放縱了。他當即含笑一引:“客房已然備好,榜戰之前,兩位就在我府中小住罷?我等也好切磋一番。”
他說的切磋,自是切磋劍術,只是他到底知道徐子青與雲冽情誼,故而並未點名,就將徐子青包含進去,給了他一份顏面。
徐子青也知道一些其中彎道,他就笑道:“多謝白龍兄盛情,我與師兄便不客氣了。”
白龍笙大笑:“客氣什麼?可是小看了我等的交情……”
如此一行五人,笑語聲聲,走進了大陣之中。
待他們身影消失,被留在外頭的元嬰修士也有些咋舌。
他現下算是知道,這來的兩個非但不是普通來訪者,還能稱得上是少府主的貴客。至少之前他也接待過一些前來拜訪之人,卻從沒有一個能得到少府主親自領心腹前來笑臉相迎、諸般客套謙辭的待遇……
再說徐子青,他走進大陣中後,就能覺察到極強烈的靈氣,比之外面要濃郁三四倍之多。
他神識稍微一掃,也能發現周遭虛空之內,有許多小型陣法,一個串聯一個,隱隱約約,似乎形成了一種可怕的陣中陣、陣連陣。
這些陣法有防禦之能,也有攻擊之能,還有聚集靈氣之能,許多好處,不能俱表。
如此手筆,竟只是九十九重外院,足見這白龍府的底蘊雄厚,這地面以下,也不知埋藏了多少條靈脈,不知又是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才能建造成這般模樣。
這便難怪那許多人都想要加入白龍府,也難怪白龍府的勢力,那般的難易招惹了。
白龍笙一路走,一路給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