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平衡破壞,甲木之氣自然補充,就不會引發什麼不好的後果了。
這樣想著,徐子青就請師兄護法,預備將甲木之精吸取。
只是他剛剛取下封住瓶兒的符籙,卻見到一道意念盤旋而出,在這空空的屋舍裡迴盪。
竟是一道女聲。
“吾乃清化仙尊,君木氣純淨,體性平衡,若日後有需此物,可來多寶樓尋吾……”
徐子青聽得怔然。
清化仙尊是什麼人?既能稱之為“仙尊”,自然也應是多寶樓裡的一位散仙,師兄為散仙相邀,是因其天賦而有心指點,清化仙尊相邀,則提及“木氣純淨”四字……這究竟是與他功法相關,還是與他曾吸收乙木之精有關?又或者,也與他的單木靈根有些關聯?
諸多念頭揣測,他並不能確信為何。
這時雲冽說道:“不必多思,事到臨頭,必然知曉。”
徐子青神色一鬆,笑道:“師兄說得是。”
左右那些散仙們對他們並無惡意,如今倒是相助良多……究竟後頭還有什麼未知的緣由,待他們修為提升,總是能夠探知。若是來日裡真對他們有所要求,能力所及之下,他們也不推辭就是。
想通了,徐子青便再度依照先前所想,吸收起甲木之精來。
只見他微微張口,就有一道青光自其中迸發而出,直入瓶口裡,將內中液體一卷而起,吞進腹中。
剎那間熱流滾滾,遍及四肢百骸,彷彿在血肉裡與什麼物事結合了,使得他整個身子霎時熱燙起來——再連番運轉功法,大小周天反覆多回,終是熱意漸消。
而那種澎湃的力量,也終是沉澱在每一分的血肉之間,等待來日所需時,再噴薄而出。
如此一番煉化,待徐子青醒轉時,已是三日三夜過去。
他睜眼時,就見師兄端坐於對面,正闔目養神,也在分出心神,為他守關。
徐子青微微一笑:“師兄。”
雲冽看他:“如何?”
徐子青說道:“盡皆煉入血肉了。”
雲冽略頷首:“甚好。”
之後兩人便各自苦修。
徐子青自還是打磨他的諸多神通術法,積蓄他的真元,而云冽卻是在身前攤開了幾卷似金非金的鐵卷般的物事,上方有密密麻麻無數小字,乍一看去,心神就彷彿被吸入一般。
這正是幾門劍道高手親自寫下的劍術,筆畫裡將其劍術精髓一一展出,乃是凝聚那些劍道高手心血所在,習劍者只消觀看這些筆畫,便可以領略許多奧妙,領悟起劍法來,亦是事半功倍。
堪稱劍術至寶。
而這幾卷劍術,毋庸置疑,正是雲冽闖過劍術十二關卡時,每過三關所得,由淺至深,合而為一後,便是一門極強的劍法。
這門劍法雲冽從前不曾見過,如今就要將其好生體悟修習一番。
劍之一道,廣袤無邊,學無止盡,就算他能輕易闖過劍術十二關,但若說已是修煉到了極致,卻遠遠不能。因此每遇一門劍術,便要好生修習,化為己用,增進自身。
雲冽並指一點,那鐵捲上,無數小字彷彿化為無數利劍,就在他身前迅速劈斬起來。每一道軌跡,都形成無數種劍路,博大精深,玄妙無比。
他雙眼瞬時化作一片深黑,只能見到那些劍術軌跡倒映其中,變化萬千。
如此,又是五日過去。
在門外,有人透過禁制,傳訊進來。
相對而坐的兩人齊齊睜眼,一個眸中青光緩緩散去,另一個則瞳孔恢復正常。
隨後,他們站起身來。
徐子青劈手接過那一道傳訊之光,捏散後,就傳出了樂正和徵的嗓音。
“風雲小會至,我已在院外。”
徐子青回神,抬眼道:“原來已是這個時候了。”
雲冽道:“同去。”
徐子青就一晃身,來到雲冽身側,和他並肩走出門外。
撤去禁制後,兩人果然見到一位紫袍人負手而立,氣質尊貴,氣勢強大。
徐子青便喚道:“樂正宮主。”
樂正和徵回頭:“你兩人果真是苦修者,不怪如今進境神速。”
徐子青一笑:“左右無事罷了。”
樂正和徵又朝雲冽招呼示意。
雲冽寡言,點頭為禮。
數日前樂正和徵到來,白龍笙既然將他邀請而來,也沒落下給他的請帖。上面所書風雲小會召開之時,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