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幾分紅塵氣息。
不過二人並非是來這鎮邊城遊玩,故而也不在街道之上耽擱,雲冽像是對此地頗為熟悉,很快就引徐子青走過一條大路,往某個確信之處行去。
鎮邊城有百萬大軍,駐紮在邊境之地,外城牆之內,內城牆之外。
到了內城門,把守比外城門更嚴格百倍,且城門有高高兩座,左進凡俗人,右進修士,規矩十分嚴厲。
雲冽帶著徐子青,直接就向右走。
右城門前,有一張八仙桌,後頭坐著個築基修為的仙道修士,看著脾氣不壞,是個笑容可掬的青年修士。他手裡拎著一支細筆,面前摞著錄名冊,旁邊還擺著玉簡,正在前頭給人登記。
城門前隊伍不短,雲冽也不插隊,就這般靜立等待。
徐子青從不曾經歷這等軍旅之事,心裡頗覺新奇,他見師兄如此,就越發覺得有趣起來。
那青年修士動作不慢,很快錄寫,並不耽誤工夫。
不多時,前頭隊伍漸漸完了,就輪到他們師兄弟兩個。
青年修士抬眼看了看兩人,就問道:“兩位前輩是參軍還是掛單?”
徐子青曉得什麼是參軍,卻不知什麼叫“掛單”,頓時轉頭看向師兄。
雲冽便道:“掛單。”
青年修士就點了點頭,旋即又問:“前輩可有舊單?”
雲冽又道:“我有。”言下之意,自是另一人沒有了。
青年修士也招待過不少修士,並不覺雲冽態度有礙,只翻開冊子,提筆“刷刷”記錄:“便請這位青衣的前輩說出名號,讓我來先開一張新單。”
徐子青這回懂了,就笑道:“我叫徐子青,是五陵仙門的修士。這位是我師兄,叫做雲冽。”
青年修士極快記下後,再把一件法寶在兩人身前晃了晃,神情並無多少訝異,只是重新翻看了玉簡中的舊單後,才露出了不同的神情:“原來雲前輩竟已結丹,成了一位真人,果然天資雄厚,真不愧為大型宗門的弟子!”
讚了一句之後,他才取出兩塊令牌,分給兩人,又說:“既然雲真人是熟知之人,晚輩便不哆嗦,兩位前輩自便罷。”
徐子青接過令牌,就同師兄一起進去內城,不阻止後來者的道路。
進去之後,他方才把令牌拿出,仔細觀察。
在這令牌上寫了“掛單”二字,下方又有徐子青的姓名與修為等級,很是簡略。但在令牌背面又有一副紋路,乃是一頭生著猙獰頭顱的異獸,看著頗為奇特。
雲冽與他一面前行,一面開口:“此為莽獸之形。”
他又知徐子青有許多疑惑,就把諸多相應之事,一一對他說明。
所謂莽獸,非是妖獸、靈獸之屬,乃是另一種奇特種族,以天下一切活物為食,非常兇狠,也無理智,只有食性。
早年這類莽獸初現時,天下修士原是將它歸入妖獸一類,然而後來方才發現,莽獸生長與妖獸大不相同,等級也不相同,不可放在同類。
莽獸分作五等,為獨角莽獸,雙角莽獸,三角莽獸,四角莽獸與五角莽獸。
其頭頂上生出的角數越多,力量越強,能力越大。
其中獨角莽獸最多,雖然兇狠,卻是凡俗界的武者便可誅殺;雙角莽獸堪比煉氣修士;三角莽獸在築基與化元之間,四角的堪比金丹,五角的堪比元嬰。
照理說這般力量到底也只相當於元嬰修士的莽獸,本不該讓帝國特派一位鎮國將軍鎮守邊境,可偏偏這莽獸繁衍極快,甚至每逢三年就有一次獸潮,便是讓帝國不得不重視了。
更可怕的是,莽獸成長期也異常短暫,一頭雌獸一胎可生七頭到十二頭幼崽不等,且吃得越多,成長越快。
每一頭幼崽生來獨角,三年後成熟,十年後生出雙角,再憑資質不等,於二十至五十年內生出三角,不過百年就有四角!
唯獨五角莽獸,算是難得,不能憑藉年月積累而成,但饒是如此,五角莽獸出現的機率,仍是比同樣多的修士中出現元嬰老祖的機率大上許多。
如此族群,怎能不讓人生出警惕?
可想而知,倘若邊境失守,讓這莽獸平原上的莽獸闖入帝國內部,只怕就如同蝗蟲鬧災稻田,要把整個帝國的萬萬人口吞吃殆盡!
因此這一座修真大國,凡俗人尚武成風,雖無敵國對立,依然要戍邊為國征戰,保護妻小,供奉“仙人”。
而修士則與凡俗人共居,以家族為根基,層層依附,又入朝為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