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過了半柱香工夫,價位已至“二十一萬三千下品靈石”,畢竟眾人並不知曉那匣中何物,只是憑藉一些推測和自己的眼力來進行判斷。說到底,卻是有些“賭”的意味在其中了。
不過想一想,既然是元嬰的修為才能破開禁制,那麼至少其中之物應不會太差才是,因此才有這個價位。
說來暗拍之事雖是極受眾人追捧,可除非十分特殊之物,價格卻不太高,不至於和明拍時一樣炒出那般高價。
而暗拍更與明拍不同,其往往是隨性丟擲各類被禁之物來吸引眾多修士,就讓許多人不得不從頭至尾地枯坐,以防與所要之物失之交臂。
只是饒是暗拍比明拍出價低,以徐子青的身家,仍是無法參與其中。但軒澤也好,追隨於他的諸多門客、客卿也罷,卻都紛紛出價,也得到一些物事了。
暗拍大會行到此事,已有八十餘件可拍之物流出,據說總共有百件物品,剩下的,則是不多了。
徐子青一件件看過,只覺每一件都的確是神識不能穿透,所謂的暗拍之物,也的確名不虛傳。
那臺上花袍修士再度拿出一物,才剛剛抹去他佈下的一層防護、將其暴露於眾人眼前,徐子青的面色忽然變了!
此時他的丹田中一片翻江倒海,居然是容瑾躁動,似乎想要自那處鑽出一般。自打徐子青修為越發精進之後,苦竹笛相助之下,容瑾已然許久不曾這般不聽話了,可是今日,卻是怎麼回事?
這種反應,分明是它再度被本能操控……
徐子青心中大急,卻是立刻調動心神,將容瑾強行壓制,同時頭頂清涼之意順頭皮傾瀉而下,一瞬混入丹田,同容瑾相觸,安撫於它。
這時候,容瑾的意念方才零零碎碎傳了過來。
“孃親,要要……要!”
“要要要要……”
……好強烈的念頭。
徐子青心思微動,立刻看向花袍老祖手心,在那上頭,託著的正是個圖紋極為精緻的繡花錦囊。
此物之上毫無靈光,若說是儲物袋,則似乎並無那種靈光內蘊之感,而若說只是些女兒家的小玩意,卻好像又有些不同。
因此一時之間,倒是讓人猜不出那是何物。
不過很明顯,不論那是何物,能做得那般精巧美觀,必然不會是男子所有,其曾經的所有者,多半是一位女修。
那花袍老祖續道:“小羽天秘境所出,金丹期修為可破開禁制,底價兩萬下品靈石。”
此言一出,便又有許多人沒了興趣。
上古之時男女修士比之如今更加兇橫,而因著女子先天所限,除非是自幼便投身名門,否則她們往往前期修行艱難,更要躲避男子加害,所以低階的女修手裡,是難得存到什麼好東西了。但到了後期便很不同,既然初時受到迫害,修成之後自是百般報復,反而是那時候能搜刮出無數的好東西來。
眼前這個錦囊,能得自名門女修的可能性太小,其禁制只在金丹,足見那女修也非是極為強大之人。
這就讓許多修士猜測,這錦囊,說不得只是一個女子類似妝奩之物,興致自不會太高的。
可徐子青卻覺得,那其中定然並非如此簡單。
若真是女子妝奩,容瑾這一尊上古兇物,斷不會這般興奮,居然連本能都壓抑不住了。這就讓他想著,莫非,這裡頭的東西對容瑾有極大的幫助麼?
容瑾是他徐子青的本命之木,它的力量越強,于徐子青而言,也是越加有利的,他經過三年苦修,更是隱隱明白,自己今後必然要收取眾多從木,到時候,容瑾同他的意志就在一處,可說容瑾更是代他發號施令之人,自然是不能再同從前那般虧待了。
略思忖一瞬,徐子青當機立斷,叫價出來:“兩萬一千下品靈石。”
如今眾人對此物不甚感興趣,便是他的機會,他總共五六萬的下品靈石,才有可能能將此物競拍到手。
然而他卻沒有料到,即便大多數人都不愛此物,卻也有許多財大氣粗的修士,寧可將其拿到,也不願放棄機緣,居然同他競起價來。
短短片刻,已是有人叫出“四萬下品靈石”,徐子青暗暗皺眉,也只得盡力而為:“四萬二千。”
“四萬三千……”
“四萬五千。”
又有個藍衣公子模樣的青年修士彬彬有禮:“我出四萬八千,此物我有心送與小師妹,諸位若只是瞧個新鮮,就莫要與在下相爭了罷。”
其餘之人笑了一回,也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