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方亦有人合身撲來,這華服青年尚未能將儲物袋收起,背後便有勁風襲來,他勉強躲閃,不料被一道劍光割向他的手腕,為免手腕被切斷,華服青年只得放手,而這儲物袋,卻給一條長鞭捲走,竟又是另外一人暗暗躲在一旁,來做了這得利的漁翁。
如此混戰之下,許多修士的儲物戒、儲物袋,甚至儲物鐲、儲物腰帶等儲物法寶,都要被人盯上,一個不慎,便要落到他人之手。
那許多修士居然也不肯停,需知這收取神木籽總共也只有一刻時間罷了,若是再不努力幾分,到時落在人後,豈不丟臉!
徐子青的目光一直追著雲冽,他也清晰見到,那般多的修士之中,唯獨他這一位師兄最是遊刃有餘,恐怕收取的種子,亦是最多。
也並非沒有修士想要自雲冽手裡佔些便宜,可惜他們每每還未接近,就有劍氣察覺其意,轉瞬破空而來、將他們腳步擾亂,根本無法偷襲。而若是正面交手,元嬰以下的諸多金丹真人,卻是無一能敵過這“天龍榜第五”了!
突然間,一聲鐘響,悠然曠遠,連綿不絕。
那婆娑神木上,如雲的樹冠突然枯萎,許多葉子霎時變作暗灰、土黃,又肉眼可見地隨風化為灰燼。
很快,那神木上的所有葉片,居然都立刻乾枯、消失了,只留下了光禿禿的樹幹、枝椏,仍然倔強地向四面八方延展。
那華衣女修騰飛起來,肅聲道:“時辰已到,請諸位俊傑一一上前,亮出神木籽,以便宗主決斷。”
眾多修士聞言,都是趕緊落到地面,紛紛把手裡的儲物法寶清點,也以神識查探一番,看自個究竟得了多少神木籽。
雲冽在樹枯那瞬,便已察覺,立時閃身而出,立在了徐子青的身側。
方才那一番爭奪中,許多修士都因著多人對戰而有些狼狽起來,可雲冽周身卻仍是一塵不染,只是之前用了不少力量,還有殺意未散。
徐子青早已熟悉這等殺意,並不畏懼,反而笑問:“師兄戰果如何?”
雲冽將手探入袖中,取出一隻玄色戒指,乃是一件中品儲物戒,內中能裝入數座大山,足見容量之大。
徐子青接過這儲物戒來,發覺此物並未認主,而是人人可用之物,就把神識探入進去一掃——霎時間,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密密麻麻的……
還未等他說出什麼,那華衣女修已是在統算起來,她將眾多儲物法寶一一掃過,再一一將其中數目報出。
“盛隕門劉成景,得一千二百粒神木籽——”
“世尊派鄧和通,得一百一十三粒神木籽——”
“神風觀無虛子,得二百二十粒神木籽——”
“無妄宗……”
將這些數目報將出來,眾多修士都是議論。
如意仙莊許多女修,也都已然到了此地,那位高權重的十二如意使,更是早已高踞石臺,衣袂乘風,飄飄如仙。
之前那一場爭奪,都已然入了她們的眼裡,現下許多修士得到的神木籽之數,也落入她們耳中。
其中玉女使中有個紫衣的女子冷哼一聲:“怎麼才這幾粒?”
旁邊的黃衫女子搖頭道:“厲害些的都在後頭,前頭這些,不過是輕浮之輩罷了,哪裡會有多少本事!”
另一邊的紅衣嬌娃吃吃地笑,媚眼兒橫飛:“好妹妹,這男人的本事不必多,多了可吃不消。”
紫衣女子柳眉一豎:“我等與你們沒有話說,休要胡言亂語,擾我姐妹清靜!”
又有個綵衣的豔麗佳人嬌聲說道:“不說便不說,喏,你們瞧,厲害的來了。”
果不其然,華衣女修再念出來的數目,就霎時多出許多。
“五陵仙門歐暮栢,得一萬一千粒神木籽——”
“五陵仙門程子逢,得七千零二十五粒神木籽——”
“霄水仙宗沈右,得六千三百粒神木籽——”
“五陵仙門……”
那些原本還抱著一些希望的普通門派,聽得自家修士所得神木籽與那些大型宗門的相差如此之大,都是苦笑認命。
“到底還是那幾個宗門能得好處,我等不過撈些湯喝罷了。”
“我等小派,怎能同那些巨頭相比!”
“也罷也罷,此回長了不少見識,得這些神木籽,也是極好!”
漸漸地華衣女子將數目漸漸唸了大半,可那石臺上的眾位如意使,卻各自蹙起了眉頭。
其中綠裙的清麗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