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戰,識海里卻是短短一瞬就溝通出這毒計來。
為給三魔方便,大魔二魔口中大喝一聲,就欺身而上,團團把雲冽圍住:“雲賊受死!”
說話間,降魔杵正是高高舉起,兜頭砸下!
雲冽側身舉劍,反手相迎,那一雙降魔杵都徑直砸在靈劍之上,發出一聲刺耳聲響。而云冽一人抵二人之力,神色卻仍是沒有變動,只是那手臂繃緊,可顯出他並非絲毫不費氣力。
許是降魔杵力量太過強大,不多時,靈劍竟是“嗡嗡”響了起來,似是遭受了什麼不可承擔的境遇、馬上就要不能忍受一般。若是有人細看,便可察覺那靈劍之上,居然已然出現些許裂痕。
而另一頭,三魔脫身,就化作一道黑光,直衝黑煙之外。
在他想來,這黑煙除非元嬰以上的老祖,否則以神識根本不能穿透,他這般隱蔽而出,便是外頭那小子再如何敏銳,也不能躲過,他自然能手到擒來。
可三魔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徐子青的確神識不能進入,但他卻比普通的化元修士多出一種能力。
他有上古兇物嗜血妖藤在手,而這嗜血妖藤,恰巧就是那種不懼怕負面之氣的奇物,它鑽入黑煙裡,它所知道的諸多情景,也就代表徐子青也知道了。
故而三魔剛剛調轉方向,徐子青幾乎立刻就明白了這些魔頭的心中算計。
也並非徐子青多麼心思深沉,而是他早早知曉邪魔道的惡處,尤其事關師兄,他更是會再三思量、無數小心,唯恐因自己的緣故而有損師兄,更不吝將魔頭想得更為險惡,才會如此。
徐子青自明白他的修為不堪與三魔相抗,當下毫不猶豫,道一聲:“容瑾!”
剎那間,足足數十血藤從他雙掌之中急速竄出,一剎那變得鋪天蓋地,那立時溢位的無盡血氣,讓那才要衝來的三魔,都不由得大為詫異。
“此物這般兇戾,分明是我魔道之物!”三魔心裡驚疑不定,“此人莫非不是仙道修士,而是我輩同道中人?”
哪怕是普通的正魔道修士,也未必有如此濃郁的血氣,在三魔看來,要能讓血霧聚集到此種地步,這兇物非得咀嚼成百萬的血食,才可能做到。而這等大啖血食的兇物,若不是邪魔道,又是什麼?
這一驚疑之下,三魔的動作自是就稍稍慢了一分。
也就在這一分之間,血藤早已化作血海一般,把徐子青整個護在了正中。
三魔見狀,不再多想。
管他是仙道魔道,捉了他交給哥哥們才是正道!
下一刻,三魔已逼近血藤,他雙手一抓,魔氣滾滾,已是化作擎天魔爪,狠狠抓向了血藤之中的青衣少年。
嗜血妖藤哪裡肯讓?它們一個擺動,驟然抽碎魔爪,就從四面八方包抄而去,將那三魔狠狠地纏在了中間!
三魔眼見血藤上,有如葉苞裂開縫來,利齒森森,他哪裡肯被咬住?
自是降魔杵一擺,就同血藤大戰起來。
如此一方要四面圍困,一方魔氣震盪,使得圍困的不能上前,而魔氣震盪的,也脫身不出,難以施展更多手段。
這一來,徐子青倒是鬆了口氣了。
且說那方雲冽自也見到三魔動作,只是大魔二魔跟他比拼真元,他目光一冷,靈劍上光芒大盛,便是狠狠逼退這兩個魔頭。然而靈劍到底不能承受,居然在如此衝擊之下,立刻碎裂!
兩魔牽制雲冽、雲冽劍碎、三魔偷襲,這三樁事都不過發生在短短一瞬罷了。
雲冽自是有心要立時回頭援助師弟的,可這兩魔的力量,卻要比他曾經誅殺的同門金丹巔峰更加難纏——畢竟仙魔不同,魔道之詭變,同階之間,往往比仙道修士更加強悍。
但云冽更是知曉,以三魔金丹後期巔峰之力,若是要對上一個化元期小輩,只怕是對方連一個照面都不能頂過。
就算是冷靜如雲冽,眉頭也終是皺起。
他此時周身的氣勢也更為攀升,那散發出來的殺意,更是猶若實質;他的身法更快,劍招也更加凌厲。
幸而徐子青畢竟是徐子青,他身負奇遇,氣運也頗旺盛,自不會輕易隕落。
他被偷襲的第一反應也不是向師兄求助,而是不去擾亂師兄心境,放出底牌自保。
因此徐子青放出妖藤,纏住三魔,便給了自己喘息之機,也給了雲冽迅速擺脫兩魔的時間。
不過雲冽既已看清三個魔頭手段,又看不上這險惡用心,自是不再試探。
只見他手臂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