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給你。”
熊將軍“哈哈”大笑,把籃子一把捧過來,看著姬綃夫人時,眼裡已帶上淫慾之色,只是因有顧忌,不敢造次。
姬綃夫人青蔥似的玉指在他額頭一點,嗔道:“還不快讓我進去?若是大王來了我還未將事辦好,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熊將軍聞言,憤憤不平:“那不過是個背叛了大王的姘夫下作玩意兒,大王居然還將他養著,我老熊真不服氣!”
姬綃夫人嚇得俏臉發白:“這話可說不得,若是給大王聽到——”
熊將軍還不甘心,但眼裡也有一絲恐慌劃過,立刻就住了嘴。
然後他身子一讓,就把那石門開啟,放出個口子來。
徐子青目光微亮:“師兄!”
話音一落,雲冽同他都一齊動身,飄然晃到石門之前,趁著那熊頭怪給姬綃夫人推門時,已是無聲無息地隨著姬綃夫人掠了進去。
並無人將他們發現。
然而才剛進入,身後石門已然重重關上。
徐子青輕舒一口氣,好險。
他在看向四周,四處皆有枷鎖,看著竟像是個石牢。
內中莫非關押著犯人的?
可若是如此,這裡這般大的地方,卻沒人在內把守,就頗不尋常了。
雲冽也是目光一掃,傳音道:“跟上。”
徐子青點了點頭,不再多想。
在前頭有一條黑巷,姬綃夫人直走過去,面上的媚笑也都淡了下去。
兩人緊跟而上,發覺黑巷兩側皆是緊閉的門戶,略一看,就發覺裡頭有一些鎖鏈發出細碎的“哐當”聲,只是聽裡頭的動靜,又好像並非是人,而是某種野獸之類,低聲吼叫,虛弱無力。
姬綃夫人目不斜視,走得很快,到了盡頭又把一扇木門推開,才閃身而入。
徐子青兩人也不曾落下。
而直到這木門裡,才叫人眼前一花。
這房間原本也只是個石室,地方足有兩三個普通石室大,卻佈置得極為精緻華麗,各種美麗器具,應有盡有,軟床軟被,羽衣霓裳,而地面上也鋪著精美的皮毛,比起一些凡俗界的豪門大富都更加華貴,偏生豔麗則豔麗,又沒有那些庸俗之氣,顯得格外不同尋常。
只是徐子青的目光,並沒有落在這些美妙之物上。
此處不管再如何美麗,歸根到底,也依然是個牢房。
就在最前方立著一個石架,左右交錯,纏著黝黑的鎖鏈,而那鎖鏈纏著一人的四肢,要他絲毫也動彈不得。
那人穿了件空蕩蕩的黑袍,肌膚如雪,一頭鴉羽似的長髮披垂而下,越發映襯出他的姿容來。
徐子青前世今生活了這許多年,見到了無數美貌之人,但卻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眼前男子,並非是五官絕美,而是媚骨天生,即便面上的神情再如何冷淡,依舊顯露出旁人所未有的風情。
讓人血脈賁張,恨不能一見到他,就立刻撲上去,將他揉捏到骨頭裡。
略一晃神,徐子青立刻收斂心緒,將師兄的手也握得更緊。
他忍不住抬眼去看了師兄,不知師兄對這男子……可有什麼想法?
雲冽七情不動,看那男子如同看一件死物。
徐子青還來不及歡喜師兄堅定,已是先怔了怔:“師兄怎麼?”
雲冽傳音回來:“九玄媚狐,禍亂天下。”
徐子青雙目微微張大:“九玄媚狐,也能是男子麼?”
雲冽略點頭:“若是雄體,危害比雌體更甚。”
因為若是雌體的九玄媚狐,修為不濟而天生就有人形,時常於凡間皇室魅惑君王,顛覆朝堂,奪取龍氣。
但如若是雄體……不僅氣韻更勝雌體,而且生來靈慧,資質比之天狐也不遑多讓,再若時常採補,甚至可成就為驚天動地的大魔頭來。
那時候,就不止是在凡間翻雲覆雨,而是能讓修士也因之而神魂顛倒。
徐子青聽聞,更為驚異,不由看向了姬綃夫人。
那九玄媚狐既然那般厲害,為何會被囚於此?而這位姬綃夫人,又是來這裡做些什麼?
此時他肩頭的胡雪兒,已是難耐地開始以足刨刮,像是要忍耐不住。這就讓他越發覺得,這個九玄媚狐,似乎同胡雪兒有什麼關聯了。
正在徐子青多方揣測時,那隻九玄媚狐開口了:“原來又是你這一隻雞來。”
那聲音極為好聽,分明似乎也沒什麼不同,可真的入了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