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或者兩人便能拜入正經宗門,不必為這體質所苦。
然而待到兩人成了元嬰老祖後方才被人如此對待,又哪裡來得及了?
一時間百味繁雜,但畢竟二人心境強大,很快又壓制下去。
到底一切都遲了。
他們已是離不得歡愛的魔頭,不堪入目。
當年的父兄早已過世,就算有後人留下,他們如今這姿態,又有什麼臉面回去相見?
不過是有如門風的一雙孽子,不如就當做早已死了,莫要侮辱父兄的清白門楣。
思及從前後,金成、金仕二人已是意興索然,再不會行什麼勾引之事。
身上的被褥倒是暖和,兩人乾脆就當自個不過真正只是飽受驚嚇的築基男童,閉上眼養神去了。
金氏兄弟的一腔心思,徐子青絲毫不覺。
他真真切切只當二人心中恐慌,亦是老老實實看護一夜。
只想道:畢竟是兩個孩童,遭逢噩運,實在堪憐……
一夜無事,此日清晨,徐子青睜開眼來,便見到雙胞兄弟仍未起身,他略看一眼,心裡就已瞭然。
因兩人本在魔窟裡受難,後來穿了衣裳,也不合體,他昨日裡並未多有留意,現下反應過來,就有些歉然。
隨後徐子青走出門外,吩咐小二,就讓其送了兩套合體衣衫上來。
兩兄弟很快換了,徐子青便覺二人似乎對自己親近許多,也將姓名報上。
他聽聞後,就溫和一笑:“金成小兄弟,金仕小兄弟。”
金氏兄弟眉目裡仍有些膽怯,但多少也恢復些孩童朝氣:“前輩只管喚我二人姓名便可。”
徐子青見兩人放開些,心裡也很安慰。
略說了幾句話後,徐子青便見雲冽自外走來。
門本未關,但他一走進,就帶來一股極冰冷的氣息,使得氣氛也肅穆了些。
徐子青卻全不在意,只笑著開口:“師兄昨夜可好?”
雲冽略點頭:“尚好。”他稍稍一頓,方道,“你何如?”
徐子青一怔,笑意更柔和些:“我亦十分安好。”
兩人這般融洽,又讓那金氏兄弟撇了撇嘴。
金成欲要傳音。
金仕則將他拉了拉,同他對視一眼。
交換目光後,彼此俱都瞭然。
雲冽境界雖只在金丹中期,卻能勝過兩名半步元嬰,一身劍道修為極是駭人,非是常人可比。
兩兄弟想將這戲演下去,自要對雲冽時時留心,以免被他看出破綻。昨日兩人傳音,不過是因躲在一側,但眼下同雲冽正面相對,就不能做什麼手腳了。
四人一同用過飯後,雲冽便讓兄弟倆仍在房內,佈下劍意,以作防禦。
而徐子青則要跟在他師兄後頭,一同到那長街上去。
雲冽不言,徐子青也不問,直至走到一處頗為高大的建築前頭,才都停下腳步。
徐子青抬眼一看,那牌匾上分明寫有“龍行商行”四字。
原來也是那貫通數域大商行的一處分行。
不過師兄帶他來此,莫非是要購下什麼物事麼?
雲冽仍不開口,只走進門,往右側行去。
徐子青見師兄對這地這般熟悉,不由更生出幾分好奇來。
果然雲冽幾步之後,就入了側間,那裡相比正堂要小了不少,但那牆壁、地面上亦有密密符紋——恐怕但只要誰有不軌心思、膽敢在此出手,都要立時被其攻擊。
而云冽進了側間之後,只取出一個令牌,往旁邊一拋,面前就出現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他伸手拉住徐子青,就踏進洞中。
徐子青只覺眼前一黑,隨即亮堂。
原來洞口之內,正是一間密室。
長桌之後,有一位垂髯老者閒散而坐,桌上有數個儲物器具,戒指、鐲子、袋子,應有盡有。
見雲冽進來,他目光一亮,就堆起笑來:“原來是戮劍真人來了,還未恭賀真人實力大進。”
雲冽也不多話,只把一個儲物袋放在桌上。
老者像是頗為熟悉雲冽的態度,就直接將神識探入,眼裡也出現驚訝之色:“真人收穫頗豐啊。”
雲冽說道:“價值幾何,以靈石計。”
老者捻鬚沉吟半晌:“此中魔器之數甚為龐大,不過有些折損……下品靈石五十二萬,這已是實價了。”
雲冽略頷首。
老者又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