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萬一有不妥當的,也有刑尊主在後支撐……只盼經由諸多守柱之戰,這師弟能儘快成長起來,能夠成為一尊助力。
刑尊主便又看向徐子青:“徐師弟與雲師弟乃是同心同體的雙修道侶,應要陪同雲師弟一同守柱,不過這倒並不十分強求,不知徐師弟意下如何?”
徐子青微微笑道:“我自然與師兄一起。”
若能同師兄並肩作戰,就算是來上成百上千的敵人,又有何懼?
眾人見這小小金丹也有這豪氣,越發對兩個新來的師弟滿意了。
只盼這徐師弟也有幾分造化,若是能早早成就元嬰,同雲師弟一齊守柱之事就將更加穩妥。
才說了這一通話,總共不足一時半刻的工夫,那天柱之上,忽然有一道細線蜿蜒而下。
徐子青抬眼,只能見到模糊影子,卻不知道那是何物。
但下一刻,他便知道了。
只見一個黑點自空中落下,如同折翼之鳥,就要摔在地上。
然而半路有一道藍光破空而去,化作一團祥雲,就把那黑點接住。
那分明是一個人。
一個被從半空打落之人。
之前天柱上的細線,豈不就是此人的鮮血?
那人並非是柯師兄,讓徐子青略有放心。
想必這第一回鬥天之戰,乃是柯師兄牢牢守住了。
很快,另幾根天柱也都“嗡嗡”作響,紛紛是有人前來挑釁。
眾位師兄又躍起三四人,分別往那些天柱上直衝而起,就仿若雄鷹沖天,氣勢如虹。
不多會,再度打落數位修士。
隨即再過片刻,所有天柱,都齊齊顫動起來。
這許是將那百隕山域惹怒了,竟如此全面進攻了。
刑尊主嘆口氣:“原以為能讓你二人暫且適應一二,可惜此時非得守柱不可了。”
徐子青也不曾料到才來這乾元大世界便有惡戰,但此時也是一笑:“我與師兄既同為五陵一脈,自當為本門出力,刑尊主不必掛懷。如今有人挑事,便將那些人等打將回去就是。”
刑尊主聞言,也是爽快一笑:“說得好!我五陵一脈的男兒,就當有這般無畏氣魄!”他言畢,就手往僅餘的一根天柱處一個指點,“那便是你與雲師弟所守天柱,速速驅退來敵!”
徐子青神色一肅,立時應道:“是。”
說完後,他往雲冽處看去。
雲冽伸出手來,徐子青就同他雙手交握。
隨後兩人身形化作一團黑金遁光,正是飄搖之上,區區幾個呼吸間,已是衝入雲層內了。
刑尊主與杭域主並肩而立,都是抬頭。
杭域主嘆道:“只望他二人能過這一關卡,立下足來。”
刑尊主一笑:“徐師弟雖弱些,功法卻似乎有些不凡,雲師弟身具劍意,手段應是不低。”
杭域主聞言,亦是捻鬚而笑。
再說徐子青,他自打與師兄雙修過後,體內沾染師兄氣息,不知為何,就有了一種法門。
尋常若是有人以遁術帶了他人,總是要受到幾分影響,讓遁速慢上一些,可徐子青卻能化作一抹飄萍,如同飛絮一般隱匿在那遁光之內,不給雲冽增加一絲負擔。
此時也不例外,徐子青同雲冽攜手而起,一路只覺天柱高不見頂,似乎永遠到不得盡頭。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才不過短短几個須臾,在雲冽急速遁行之下,兩人已是落在了天柱之巔上。
這天柱之巔,遠非下方所見那般狹小,反而方圓足有數十丈,寬闊廣大得很。
若拿來鬥法,也不會覺得如何擁擠。
在天柱的另一頭,早有五六個修士等候。
他們每一個身上氣息都很強橫,散發出來的惡意十分清晰,讓人一見就心生不快。
顯然便都是百隕山域中人。
徐子青暗暗一嘆,不過是個守柱之戰,既是對方先行挑釁,想必不會將所有弟子全都送來,可饒是如此,一次鬥天之戰裡,也有這好幾個對手。
相比之下,五陵一脈的確是可憐了些。
也不怪被這百隕山域當做軟柿子捏了。
那百隕山域之人見徐、雲二人,驟然就爆發一陣狂笑:“哈哈哈!原來是新晉的毛頭小兒!不過區區一個元嬰,一個金丹,竟也敢同祖宗們對戰,當真是好大的狗膽!”
“若是肯下跪舔你祖宗腳板,就饒你二人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