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雲冽則說:“並不必如此。”
徐子青失笑:“師兄心性堅定,忽然便道同我成婚,可也將我嚇了一跳。”
大抵世上有情之人,如師兄這般坦然無垢者少。那時師兄入魔醒轉,他本以為師兄將兩人之間曖昧j□j忘卻,結果後來只師兄一句話出口,就叫他潰敗了去。
如今想想,也覺十分有趣。
雲冽行至徐子青身側,以手按撫他之發頂,說道:“修仙乃修一點真我,既心意如此,便無需遮掩。子青,日後你當使道心無塵,方可得證大道。”
徐子青越發笑了起來,他站起身來,略踮腳,湊去輕吻雲冽雙唇:“師兄說得是。”他唇邊暖意同雲冽相觸,笑意溫和,“我此時便想要親近師兄,師兄以為如何?”
雲冽垂目,就以手將他攬入懷中,也微微張口,將他唇舌含住。
一剎那,兩人氣息交融,正是纏綿相擁。
便已結成道侶多年,這般親暱之時,亦叫人無盡歡喜。
徐子青眼中含笑,同雲冽呼吸相觸。
經由多年艱險,能同師兄修成正果,著實難得,再思及好友莊惟坎坷j□j,比照自身,就也覺得幸運幾分。
即使磨難萬千,他與師兄總是心意相通,如此已然是極好了。
一夜無夢,兩人倒是在那冰榻上睡了去。
次日醒來,徐子青朝師兄一笑,雲冽目光略有緩和,就一同起身。
這時天色尚未大亮,雲冽走出門去,在院中闔目。
院中有不少冰雪般的草木,通身剔透雪白,似乎由冰雪雕成。
但徐子青身具木屬傳奇功法,又哪裡看不出,這些分明只是極特殊的冰屬草木,並非虛假。
其木氣,亦是清清楚楚。
徐子青見師兄正在觀想己身劍道,並不去打擾,他以為此地環境殊異,於師兄劍道磨練上,必有用處。
而他自己,則立在一株巨木前,以手撫摸那極白的樹幹,將木氣緩緩注入,探尋脈絡。
待臨行前,若不甚麻煩主人,他或者也可尋好友謀得幾粒此類種子,收為從木,壯大自身。
兩人都沉浸於悟道之中,並不曾留意周遭。
不多時,徐子青先收了木氣,感知這巨木傳來親切之意,不由微笑。
雲冽雙目一張,目中黑金光芒一閃。
剎那間,一枚葉片落下,正被這光芒斬作兩半。
徐子青看過之後,才回過頭去。
他先前便察覺有人在後方觀看,只是並無惡意,他方不曾如何戒備。這一看,卻是那位樂正宮主,正是立在長廊之內、冰柱之下,視線落在他二人身上。
徐子青就笑道:“見過樂正宮主。”
樂正和徵目光掃來,開口道:“他劍意境界如何?”
此言不消說,問的自然就是雲冽了。
徐子青看一眼自家師兄,笑道:“師兄境界尚在金丹期時,便已是劍意大圓滿。而今師兄劍道上造詣如何,我雖能察覺,卻無法道出了。”
樂正和徵略點頭,再看向徐子青:“你功法不錯。”
徐子青一怔,隨即溫和說道:“天下功法萬千,於己身最合適的,就是最好的。”
樂正和徵神色好些,眉目間煞氣仍在,但疏離之意,卻少了幾分。
雲冽立在徐子青身側,神色不動,一身冰冷,似比樂正和徵更甚。
他如今修為雖仍是元嬰初期,面見這位化神期的強者,也從不曾怯場過。
不過他亦明白,這樂正和徵同他守柱之戰時所見化神更不相同,此人生來便是天之驕子,天資悟性皆遠勝常人,絕非易與之人。但與此同時,也要他生出了一絲戰意來。
樂正和徵忽而笑了,他這一笑,就如同皎月生輝,一張冷酷的顏面也霎時變得生動起來:“你想同我打一場?”
雲冽微微頷首:“我所習之道,當百戰不退。”
樂正和徵身形一晃,已然立在了雲冽身前:“你所習是什麼道?”
雲冽道:“無情殺戮劍道。”
樂正和徵眼一亮:“既然如此,我便亦以元嬰初期境界,同你比鬥一場。”
雲冽說道:“如此甚好。”
雖說被高境界之人壓制之下更易突破,他卻也知曉樂正和徵乃是要看他的劍道,而他也想要看一看這冰雪仙宮至高功法,究竟有什麼能為,又能將他逼迫到何種境地。
如此,